看到石仲棠不善的眼神,站在那年轻公子旁边的众人,全都不动声色的移开,露出了正在夸夸其谈的年轻公子。
看到众人如此,年轻公子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意气风发,手中折扇轻摇,这次直接对着石仲棠说道:“汝乃堂堂男子,被一贱婢如此欺凌,安能罢休?”
石仲棠不语,他倒是想看看这死穷酸想要干什么。
见石仲棠不说话,那书生还以为自己说的很有道理,更加“愤慨”道:“你可知道,汝之做法,非但丢了你自己的脸面,更是让我大宋好男儿蒙羞。汝或不闻?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石仲棠听到这一句,不由的气笑了,略带惊讶的说道:“原来我大宋朝还有好男儿,我还以为自从岳武穆风波亭冤死之后,大宋的男人都死光了,原来阁下还活着,只是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跳出来?”
他这一句,可谓是把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算在了里面,但却是比其他人强了一筹,至少他已经知道了羞耻,而这些所谓的“大宋好男儿”,还活在梦中,尚且不自知。
不仅如此,石仲棠此话更是直指当今的赵家偏安一隅、不思进取,如此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已经相当于造反了。如果捅到官府那里,就算不死,也得判个终身监禁。
本来自嘲是一种十分幽默的表达方式,但现在被石仲棠这样说出来,众人不由的都觉得脊背发凉,急忙远离了他,更有甚者,居然连妓都不嫖了,直接夺门而出,迅速逃离了此地。
而就在石仲棠话音落了之后,二楼的闺房之中,一个抚琴的女子微微一顿,随即又轻轻的弹奏了起来,但整首曲子却没有了之前的萧索,反而有了一丝伯牙子期初见的喜悦。
“你…,你简直大胆,居然敢公开讽刺官家,还敢替岳飞那个叛贼说话,真是自寻死路。”那个年轻公子被石仲棠的话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了几步,而后大声说道,十足的一个“御用文人”,还是不要钱的那种。
作为后世人,石仲棠自然对岳飞充满了同情与敬佩,但在这群已经过惯了安逸生活的书生来讲,却是非常的不理解岳飞的做法,觉得他是在破坏现有的安宁。
石仲棠冷冷的看着这些人,真是有什么样的皇家,就有什么样的子民,也难怪南宋一直无法洗去靖康之耻,就这样的子民,和鲁迅先生笔下那些麻木的人有什么区别?
他嘴角微微一动,真的好想说一句: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他刚刚那样说,一方面是为了回击年轻公子的嘲讽,更多的却是想看一看,大宋男人的血性还剩多少,还值不值得让他扶持一喜,现在看来,好想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在场接近百十号人,听到他这样说,第一反应就是躲远一点,免得惹祸上身,本来这也是人之常情。可最让他不满意的是,这里如此多的人,居然没有一个显露出羞耻、悲愤之色,反倒是个个都像看傻子似的看着自己,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石仲棠的目光冷冷的扫过众人,只有寥寥几人低下了头,而这还不是因为羞愧,而是天性懦弱,受不了他目光中的寒意,剩余的人,皆是幸灾乐祸的模样,与刚才那个丰满妓.女如出一辙。
“快上报官府,捉拿这个反贼,将他凌迟处死,以儆效尤。”那个年轻书生在远处呼喊着,因为害怕与石仲棠扯上关系,本来只有三四米的距离,硬生生被他拉到了十多米。
“啊!你要跟什么,我可是朝廷钦点的秀才…”本来正在叫嚣的年轻公子突然惊恐的说道。
石仲棠好像在脚底装上了轮轴一般,以一泻千里的速度,迅速划过了数十米的大厅,来到了年轻公子的左侧,一把就将他提了起来。
逍遥游本就是一门十分灵巧的功法,再加上他的先天纯阳童子真气无比精纯,一旦全力催动之下,却是不比现阶段郭靖的“上天梯”弱多少。
众人只觉得身影一闪,本来站在十数米开外的石仲棠就站到了他们的中间,迅速出手,居然将那年轻公子单手举了起来,不由的吓得连连后退,脸上雪白一片,根本不敢再直视他。
那年轻书生本来看石仲棠是一副偏偏公子的打扮,以为他是一个文弱的书生,所以才敢出言讽刺,现在看到他出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吓得面无人色,双手在半空中胡乱的抓着,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
“所谓的大宋好男儿原来是这样的,被人如此侮辱,连句话都不敢说,不知你这样算不算是让大宋好男儿蒙羞呢?”石仲棠使劲颠了两下,把那年轻书生吓得连连大叫,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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