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我去给你扫扫墓!”
大光头说完,半支雪茄狠狠弹向了地面。
溅起的火星更像是一个讯号,上百人同时举起手中砍刀向环卫大爷冲去
双拳难敌四手,不过
里三层外三层的中心,环卫大爷一根扫帚上下翻飞,无人能近其身。
一把又一把砍刀当啷落地
一个又一个壮汉倒地不起
喝骂声,惨叫声,犬吠声,汽车警报声此起彼伏,汇成了一曲壮烈的悲歌,仿佛只为正义谱奏的交响!
环卫大爷老了,累了,喘了
前后左右刀锋连连,终于,来不及避开的一刀划过了他的肩头
来不及看一眼,他弯腰避开一刀,借势单手撑地,右脚狠狠蹬了出去!
咔嚓一声,那个砍他一刀的壮汉惨嚎一声,小腿断了!
同时,几把刀向他砍来
他在地上翻滚起来,一边躲避不断落下的利刃,一边挥舞扫帚发出犀利的反击,更在寻找重新站起来的时机
噗!一个假装倒地的壮汉一刀砍在他的小腿上
啪!他一个踉跄,扫帚被一刀两断
嘭!身后一个壮汉,瞅准机会一脚踹在他后心
战斗还在继续,环卫大爷凭借一双肉掌,再次击退了围过来的众人
足足十五分钟,上百小弟已倒下大半。
浑身是血的环卫大爷双手颤抖,脚下虚浮
榕树下的阴影中,一个双手抱胸的长发青年摇了摇头。
如果不主动走出来,没人能发现他的存在。
青年拨开人群,与环卫大爷对峙上了。
青年的手很嫩,五指修长,左手的中指上,两枚黑色指环极其扎眼。
两枚指环好像连在一起,一枚套在中指上,一枚悬在指关节处,稍大一些。
青年嘴角一弯,右手中指伸进悬空的指环上,握拳一拉
很难看清,一根极细的金属丝,在灯光下闪着幽光。
这是个高手!环卫大爷喘着粗气,眯起的双眼紧紧盯着青年的双手!
生死对决,只争刹那,一老一少,要动了!
“嘭!”一老一少停下了!
环卫大爷看了看自己胸口的血洞,不甘心的倒下了!
“你干什么?”
青年保持着进攻的姿势没动。
“强弩之末,你上来装什么逼啊?”
身后的大光头收回手枪,不阴不阳的回了一句。
“哼!”
青年张开右手,指环直接弹了回去,重新悬在了左手中指上,与另一枚成双成对。
“快走吧,新来的脱衣舞团已经登场了!”
大光头哈哈一笑,看也不看满地尸体,离开了。
“新来的?”
青年眼睛一亮,转身追了上去。
第二天一早,这里恢复了原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有匆匆走过的行人,偶尔皱皱鼻子,或许嗅到了空气中浓重的血腥气。
中午,s城电视台的午间新闻说明了情况:
昨夜,位于七彩街的青路东侧,发生一起黑社会血拼的恶性案件!
双方互有死伤,警方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拘捕了涉黑分子数十人!
遗憾的是,一位刚刚参加工作不久的环卫工被卷入事件当中,身中数十刀,经抢救最终不治身亡!
s城治安总署,隶属于重案组的一间办公室,一个可以用英姿飒爽来形容的年轻女警,拿着一本卷宗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齐组长,这是遇害环卫工的所有资料!”
女警说完,看了眼杂乱的办公桌,不知道把卷宗放在哪里。
“哦!念念!”
办公桌的后面,身材魁梧,一脸倦意的中年男子身着便服,打了个哈欠后,点了一支烟,抽空还瞄了几眼女警饱满的胸口。
“柳正身,男,六十一岁,未婚。应聘北城环卫所两个多月,一个孙女叫白鹭,在g市念高三”
“咳咳等等!未婚哪里来的孙女?”
齐组长被呛了一口。
“是他收养的两个孤儿,还有个孙子叫苍鹰,二十四岁,在k市服役,是特种兵!”
被打断,女警很淡定,看来是习惯了。
“继续!”
齐组长老神在在。
“没了!”
女警扁嘴。
“没了?那么厚一沓呢?”
齐组长指了指厚厚的卷宗。
“验尸报告。”
女警咧嘴,念这个显然有点儿不太舒服。
“哦!给我吧!”
齐组长伸手接过了卷宗。
“要不要通知家属?”
门口,女警回头问了一句。
“你说呢?”
齐组长苦笑,埋头看起了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