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机场。
一个身穿米白色花的风衣,黑色休闲裤,白色板鞋的男人出现在出站口,他稍一停顿,随着人流往外走。
他的鼻梁架着一副褐色的超大太阳镜,脖子上挂着一副白色耳麦,白色的线曲曲绕绕到他大衣的口袋里,拖着一个银白色大行李箱,行李箱贴了许运的标签。
机场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萧慕锦环视着四周的人,唇角轻轻上扬,五年了,他已经离开整整五年了,不适应归不适应,但那张熟悉感仍是那么亲切。
他拖着行李从机场出来,在路边等了一会儿出租车,轮到他的时候,一个年轻女孩儿跑到他的前头,笑嘻嘻的说:“帅哥让一下我嘛,我赶时间。”
在女孩儿以为自己的美人计万无一失,开了车门准备坐上去的时候,萧慕锦忽地抓住女孩的胳膊,调笑的说:“对不起哦美女,我也敢时间!”
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拉开女孩儿,他大大方方的坐了起来。
“真没风度!”女孩儿沉着脸说。
萧慕锦听见后,打开车窗,扒拉下墨镜:“真没素质!”关窗,让司机开车。
他从后视镜里看到女孩儿对着车屁股气的跺脚,他好心情的笑了。
“先生,去哪?”司机问。
萧慕锦伸展双臂,搭在后座椅背上:“随便绕吧,我刚回国,还没想好去哪!”
“我就喜欢您这样的客人!”司机风趣的说。
……
谈屿时今天配合主刀医生做了一台大手术,站了整整一上午,他面色疲惫的从手术室出来,助手赶忙迎上去:“谈医生你的手机想了好多次,是不是谁找你有急事,你赶紧回个电话吧!”
谈屿时洗干净手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未接电话,朝助手微微颔首表示谢意,然后转身朝着楼梯间走去。
“妈,什么事?”谈屿时坐在楼梯间的台阶上,揉着发酸的眼睛。
“你清叔查到谈家外孙了,他叫萧慕锦,现在是名摄影师,以前的职业还没查出来,今天上午刚回国。”
谈屿时眸色一沉,沉思几秒:“知道了,你让人把具体资料发我邮箱,我先看看再说。”
“好。”
谈屿时挂了电话,坐在楼梯上想了一些事情,听到中午下班的铃声才缓缓的站起身体。
他做了一上午的手术饿坏了,打了饭坐到餐桌前却没了食欲,有气无力的拿着筷子,只觉得胸腔像是堵了东西闷闷的。
他的一个男同事端着餐盘坐到他旁边,碰了他一下,压低声音说:“你跟泌尿科的苏宴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怎么那天我看见你们一起逛公园,又和好了?”
谈屿时看了同事一眼,没有应答。
同事边吃边说:“苏宴长的挺不错,就是脾气太臭,听说有次有个男患者说她割皮技术不精,被她骂了个狗血喷头!”
谈屿时知道那次,真实情况是那个男患者趁着做手术的时候对苏宴做了一些猥亵的动作,苏宴没忍住,当场把那个男患者给忘了,事后谈屿时劝她,以后有事说事脾气不能这么暴,苏宴理直气壮:我哪里脾气暴了,我要脾气暴一刀就把那男的命根子切下来了。
男患者投诉到院长办公室,苏宴被扣了当月奖金,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一传十十传百,事情不免就走了样。
“像苏宴那种女人玩玩行,娶回家过日子不行……”同事没注意到谈屿时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继续说:“诶,对了,那天我还见你跟一个女人,那是你姐姐吗,身材真好,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她有男朋友没,介绍给我怎么样,大两岁没关系,我就喜欢熟女,熟女有味道,而且……”
只听啪的一声,谈屿时把筷子拍在桌上,沉着脸瞪同事一眼,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无聊!”
同事怔了怔,看谈屿时端着餐盒起身,无奈的摇摇头,男人长得再好有什么用,不懂变通在社会上照样混不开。
谈屿时在走廊窗台上随便扒了两口饭,便结束了午餐,他想要去休息室躺会儿,一个穿着米白色的风衣的男人朝他迎面走过来,他看了他一眼,就在两人马上要擦身而过的时候,米白色风衣突然开口说话:“嗨,大表哥,你好啊!”
谈屿时回头看他一眼,再看看四周,除了他没有别人,他站定,微蹙了眉头:“你好像认错人了!”
“怎么会?我刚才跟护士站的小美女打听的清清楚楚,说你全医院就你姓谈,谈话的谈,不是你还能是谁?”萧慕锦说着,伸手熟络的搭上谈屿时的肩膀,自顾自的说:“你一定很好奇我是谁对不对,不过呢,我现在饿得很,你能不能先请我吃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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