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花香,暖风夹着没有完全消散的清新气息,天空蔚蓝,白云朵朵。
民政局外的木质长椅上,苏宴气鼓鼓坐在那里:“达达的事情不给我解释清楚,我不会跟你领结婚证!”
为了今天的日子盛朗熙特地打扮了一番,白衬衫黑衣裤,锃亮的皮鞋一尘不染,他把手里的外套搭在椅背上,眸色沉了沉,在苏宴的旁边坐了下来:“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达达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你生没生过他,你不知道?”
“我……”苏宴一咬牙把心中的困惑说了出来:“昨天易珂昨天来找我,她说、她说她才是达达的亲生母亲!”
盛朗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沉默片刻,点点头,缓缓的说:“对,她是达达的亲生母亲。”
“那我呢?我是谁的妈妈?”苏宴急急的问。
盛朗熙看她一眼,没好气的说:“给人做代母这种事你还好意思提?”
苏宴紧咬了一下嘴唇,脸上一片羞愧之色。
过了一会儿,她抓住盛朗熙的胳膊:“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六年前找我做代母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盛朗熙目光正直澄澈:“不是。”
“真的?”
“真的!”
“为什么听到我给人做代孕母你一点都不惊奇?”
“为什么要惊奇?那是你过去的人生,你是怎么过的跟我没关系。再说,这种事并不稀奇。”
确实不稀奇,在贫困的蔷薇区,有很多女人为了钱做这种事,虽然违法,但是为了获得高额利润,很多人都愿意铤而走险。
苏宴盯着盛朗熙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一丝的慌乱与不确定,但是没有,他的眼睛依旧如湖水一般深幽,看不出任何情绪。
“可是你之前……”
“我之前从来没有说过达达是你的孩子,我之所以闪烁其词不肯定不否定,是因为我不想深谈这件事,也不想更多人知道我的过往,所以才制造出模棱两可的假象,让你误以为达达是六年前代孕的孩子。”
盛朗熙看了苏宴一眼,她蹙着眉头半信半疑,他又说:“我自己又不是生不出孩子,为什么要找代孕?”
这是苏宴最疑虑的地方,盛朗熙就算不是总统,以他的能力与家族地位也会是事业有成的翩翩公子爷,想给这样男人生孩子的女人一抓一大把,他实在没必要铤而走险找代孕,一旦被发现,无疑会成为人生履历中的一大败笔。
盛朗熙看了一下腕表,站了起来,挺拔的身材有种逼人的气势:“苏宴如果你反悔了,把我给你的钱还给我,我们路归路桥归桥,我绝不为难你!”
“谁说我反悔了?总统夫人是我毕生的追求,我怎么可能会反悔?”不能反悔,一反悔,苏望就彻底没了醒来的希望。
苏宴站起来,抬头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深吸一口气:“走吧!”率先朝前走去。
盛朗熙勾了一下唇角,笑的极为隐晦,楚源说的没错,苏宴就是好骗,漏洞百出根本经不起推敲的谎言她也相信,真不知道这是她的优点还是缺点。
因为总统结婚登记属于历史大事,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特地给他们开了一个快捷通道,优先办了他们这一对儿。
前后不过十几分钟,苏宴就完成了从女孩到妇女的蜕变,他们一前一后从民政局出来,上午的阳光热情的洒在他们身上,给他们镀上一层璀璨的光。
苏宴翻来覆去的看着那个红色本本,不可思议的说:“都说结婚是挺神圣的一件事,为什么我觉得跟喝开白水似的,一点滋味都没有?”
相对她的稀松平常,盛朗熙反而表情凝重的多,他盯着结婚证看了足足有五六分钟,然后慎重的放进衬衣口袋,轻轻吐出一口气。
“苏宴!”盛朗熙突然开口。
苏宴回头:“干嘛?”
盛朗熙快步走过去,盯看她几秒:“没事。”
苏宴踢了一下脚底下的小石子,有病!
之前,苏宴还有些担心,怕领过结婚证盛朗熙逼迫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是没有,领证前跟领证后没有什么区别,她照样在医院贵宾病房养伤,过着舒心又堕落的日子。
相比她领证后的懒散,盛朗熙要忙的多,以前他每天都在病房里,现在三五天还见人影,习惯了他的陪伴,猛地看不见他,苏宴真有些不习惯。
从受伤以后,苏宴就没再见过达达,听人说达达腿伤好的差不多,被重新送回幼儿园上学,还听说,送达达去上幼儿园的第一天,达达不想去,把总统府闹了个天翻地覆,听说这些事的时候,苏宴在心里默默的算计,达达不可能是她的孩子,她从小乖巧懂事学习优秀,才生不出这混世小魔王一样的孩子。
门口响起一阵轻响,盛朗熙提着一兜橙子推门进来,看了苏宴一眼,蹙眉:“怎么又站在窗户底下?这几天风大,小心感冒!”
苏宴回头微微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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