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上次刺绣,已经有五六年,从家庭变故后,她就没闲情逸致做这般细致的活,刚起针的时候,手法生硬又笨拙,但她绣的很仔细,渐渐的熟能生巧,当年的感觉慢慢找回来,速度也快了起来。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很安静,桌子一角有个闹钟,滴滴答答不知疲倦的走着,衬托的房间更加静谧。
绣一点,苏宴就要停下来,仔细端详一番,看花样是否走形,如此反复几次,夜,就渐渐深了。
中途苏宴困的厉害,她就走到院子里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冰凉的水刺激着她的皮肤,她整个人就精神起来。
闹钟的分针走了一圈又一圈,夜色由浅便浓,又由浓变浅,待天边出现一片鱼肚白的时候,苏宴终于完成了整个帕子的繁复程序。
她拿着帕子在台灯下仔细端详,洁白的真丝边缘用浅绿色的细线勾勒两圈,成弯曲的浪花式样,帕子斜右方乃至中央是大片淡紫色的薰衣草,纤纤姿姿,勃勃生机,两只黑金色的蝴蝶恣意徜徉其中,随风翩翩起舞。
整个帕子宛如一幅被相机拍下的风景画,逼真又灵动,文艺小清新的风格扑面而来。
苏宴把帕子折叠好,装进特制的包装盒,往桌子上一扔,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再精致是不能了,就这样吧。”然后一头栽到床上,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迷迷糊糊的拿过来手机:“喂”
“苏宴谁给你胆子让你一直不接我的电话?”
即使苏宴很迷瞪,也听出了对方声音里的怒气。
她坐起来清醒了几秒,想起来今天盛朗熙的生日他今天会派人来接她的事情,一阵慌乱:“对不起,你的生日宴会在哪里举行?给我地址,我自己过去。”
盛朗熙不答反问:“你现在在哪?”
“在家!我昨天……”
不等苏宴把话说完,盛朗熙就挂了电话。
苏宴这才发现有七个未接来电,只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半,她拍着头自责:“想着就眯一会儿,怎么睡了这么长时间?”如不是盛朗熙锲而不舍的电话,她估计还在睡。
慌慌张张的起床收拾,随便梳洗一番,正准备出门,突然想起盛朗熙说让今天买件新衣服好好打扮打扮,看看她皱皱的衣服跟裤子,再对着镜子看看她苍白素淡的脸,苏宴有种想死的冲动,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买衣服已经来不及,苏宴只要找出一件去年买的碎花连衣裙穿上,出了门觉得有点冷,又回去找外套,正在筛选哪件外套跟她身上的连衣裙比较搭,选了半天也没合适的。
最后拿了一件苏望的外套,这件外套苏望刚买不久还很新,反正就在路上穿一下到了地方就脱了,男士的就男士的吧,苏宴抱着这种想法套上了苏望的男士外套,想着要不要涂个口红什么的,门外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门外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苏宴想着这人是不是敲错门,只听那人说:“苏小姐,总统阁下正在车里等您,请您跟我过去。”
什么?盛朗熙亲自过来接她?
苏宴不敢耽搁,回屋了拿了包就跟着那个中年男人出了门。
盛朗熙的车停在离苏宴五十米的地方,苏宴穿过阴暗潮湿的巷子,走到黑色的轿车前拉开车门:“对不起,我昨晚睡得晚,所以……”
“我不想听你解释!”盛朗熙的脸拉的很长。
苏宴轻咳一下,识趣的闭嘴。
盛朗熙没有让司机把车直接开到总统府,而是去了他经常定做衣服的衣服店。
店面不大,里面却装修的复古奢华。店主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看见盛朗熙带着苏宴进来,忙挥退忙碌的徒弟们,放下手里的活计起身相迎。
盛朗熙把苏宴推到老人面前:“文叔,麻烦你帮她选一款合适的礼服,要快。”
文叔扶扶鼻梁上的老花镜,对着苏宴眯了眯眼:“跟我过来吧!”
苏宴转头问盛朗熙:“我这一身不行吗?”
盛朗熙冷嗤一声,何止是不行,简直贻笑大方:“赶紧过去,少废话。”今早的那个八个电话,磨掉了他所有的耐心,对待苏宴他早就没了好脸色。
感觉出盛朗熙身上的低气压,苏宴不敢反驳,悻悻的跟着文叔过去试衣服。
盛朗熙沉思几秒,吩咐身后的司机:“把gm的化妆师叫来,就说这里有位我的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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