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苏医生带走!”
苏宴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两个体格健硕的近卫兵架了起来,她惊恐的大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能抓我……”
挣扎的回头碰上谭平着急的目光,她大喊:“师父救我,师父……”
谭平快步走过来,横在六叔的面前,沧桑的眼神瞬间锐利无比:“你们凭什么抓苏宴?她有什么罪?”
六叔冷冷一笑:“不抓她,难道抓你?”
谭平的目光与他相碰,僵持了十几秒,眸底闪过一丝怯意,败下阵来。
灰色的衣服一旋,六叔带着手下人匆匆离去。
他们一走,原地的人群炸开了锅,院长神色慌张的走到谭平面前,压低声音问:“谭主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宴为什么让被抓走?她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怎么可能?苏医生那么胆小”护士小a抢白道。
谭平看了小a一眼,面色肃穆的望着走廊尽头,淡漠的说:“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谁怎么想的?”
淅淅沥沥的雨还在下着,天色愈发的暗沉,苏宴被推进黑色面包车,跟十几个面色肃冷的近卫兵坐在一起。
她拱着手,红着眼睛向近卫兵求情,求他们放了她,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但是坐姿如冰冷雕塑的近卫兵们丝毫不为之所动,连个暖色的眼神都不曾给她。
车子在主干道行驶了大约四十多分钟,下了主道,驶入一条偏僻的小路,最后在一片荒凉的空地上停下。
苏宴下车之前,被用黑布蒙了眼睛,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这增加了她的恐惧感。
她被近卫兵押解着进入一个大铁门,下了十几级台阶,最后近卫兵给她摘下眼睛上的黑布、松了绑,把她推进一间阴暗潮湿的监牢里。
监牢的锁链被上锁的时候,苏宴一把抓住那个近卫兵的胳膊,声泪俱下的求饶:“大哥求你放了我吧,我什么都没做,我是冤枉的……”
这个近卫兵看苏宴哭的梨花带雨,又是清丽之姿,似乎动了恻隐之心,难得回应了她的话:“冤枉不冤枉不是你我说了算,上面自有定论,你稍安勿躁,暂时在这里住几天!”
“不行的大哥,我家里还有身体不好的妈妈跟不懂事的弟弟,没有我,他们没办法……诶,别走……”
一阵脚步声过后是咔嚓一声闷响,近卫兵顺着台阶走出去,入口的门被他毫不留情的锁死。
苏宴心如死灰,她恐慌的打量着这里。
只见监牢上方只有一盏黄色的灯泡,不知疲倦微弱的亮着,铁栏里面靠墙有一张破旧的床垫,床垫上放着一床潮湿的能掐出水来的薄被。
苏宴查看着这里的一切,心存侥幸看是否有出口,她拉动着床垫上的被子,不等她完全掀开薄被,一只巨大无比的蟑螂从被子里面跳了出来,她发出一声尖叫,跑到另一头墙角抱头蹲下。
在女孩子里面,苏宴算胆子大的,很少怕过什么,但独独怕昆虫,尤其是长着好几脚的蟑螂,她一看见蟑螂就脸色苍白全身冒冷汗。
那只蟑螂似乎感觉出苏宴的害怕,挑衅似的蹦到她面前,耀武扬威的冲他挥着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