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惜开播时间不固定,不然天天拿它下饭。】
“有机会我会多让星星直播的,下了,拜拜!”霍酒酒朝镜头挥了挥手,切断直播。
几个人很快就洗漱完。
苏扶雅第一次住这么简陋的地方,浑身不自在。
这会儿没有镜头拍了,更是原形毕露,一脸嫌弃道:“这床也太破了,上面会不会有虫子啊?”
“苏阿姨要是嫌弃,可以站着睡。”霍酒酒笑眯眯道。
苏扶雅已经忍她很久了,碍于直播才顾着面子。
眼下直播关了,她自然不会再忍。
“酒酒,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为什么一直针对我?”
“没有啊。”霍酒酒茫然地挠挠头,“我实话实说而已,如果不小心冒犯到您了,那一定是故意的。”
“你……”苏扶雅气得眼歪嘴斜。
只是余光扫到外屋床上打坐的南星,又不得不把气咽了回去。
这几个小孩儿是一伙的。
她现在还不能跟他们撕破脸。
等司颜回来,再想办法对付他们也不迟。
想着,苏扶雅往床上铺了好几层被子,不情不愿地躺上去。
外屋。
秦祈洗漱回来,就看见南星坐在床边,两只手交叠着放在腹部,安静得如同一尊雕像。
霍酒酒趴在她旁边,晃着两条腿刷手机。
秦祈慌了。
“酒酒,你怎么躺这儿了?我可不要跟司太太一张床啊!”
霍酒酒“噗呲”一声笑出来,“看把你吓的,我就是在这呆会儿,不想挨着那个老巫婆。”
刚才苏扶雅在床上,平均半分钟翻一个身,这儿闻闻,那儿看看。
好像睡这里能要她命似的。
“好吧,那你往旁边点,我要睡了。”秦祈打了个哈欠。
他今天开了一天的车,实在有点困了。
再不睡,明天肯定起不来。
霍酒酒往旁边挪了一点,靠南星更近。
她很想跟南星说说话。
但看到她认真打坐的样子,还是忍住了。
没一会儿,霍酒酒下床,蹑手蹑脚地回去了。
窗外月色清冷。
南星从端坐换到盘腿的姿势,安静调息。
从前她在仙云观的时候,师父教过她这种休息的方式。
别看是坐着,但当所有感官都沉静下来,不仅不会累,第二天还会更有精神。
只不过,没躺着那么舒服就是了。
正在这时,南星的手机“叮”的响了一下。
南星没理。
结果半分钟后,又接连响了好几下。
思绪被打乱,南星睁开双眼,拿起手机,发现傅轻宴给他发了好几条微信。
第一条:【去桐城怎么没告诉我?】
半分钟后。
【你睡了?】
【下次出远门记得跟我打招呼。】
【没有限制你的意思。】
【就是觉得作为名义上的未婚夫妻,还是应该互相报备行踪。】
大概是觉得最后一条有点越界。
南星眼睁睁看着傅轻宴撤回了那条,改成:【只是我妈有点担心你。】
南星沉默了一会儿,回复:【我看见了。】
【什么?】
【你刚才撤回的那条。】
【……】
这次,傅轻宴比她沉默的时间还长。
就在她准备放下手机,继续打坐时。
【能视频吗?】
连续两次被打断,南星有些郁闷,手指快速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有事?】
如果不是傅轻宴最近气运不太好,她连这两个字都懒得回。
傅轻宴那边一直保持着“正在输入中”。
半分钟后。
【遇到点倒霉的事,想问问你怎么解决。】
考虑到对面是跟自己气运相连的人,南星耐着性子打了视频过去。
傅轻宴很快接起来。
镜头晃了两下,露出男人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看背景,人还在公司。
“还在加班?”南星皱了皱眉,“已经很晚了。”
“今天工作比较多。”傅轻宴靠着椅背,眉梢微扬,“你这是在关心我?”
让他没想到的是,南星竟然毫不犹豫地点头,“嗯。”
傅轻宴心头微动。
然而,下一秒。
“毕竟我们气运相连,我还不想英年早逝。”
“……”
“所以,保重身体,不仅是对你自己负责,也是对我负责。”
听着南星一本正经说出这种话,傅轻宴有种“打开饭盒以后会看到香喷喷的饭,结果是一盒绿叶菜”的拧巴感。
他清了清嗓子,道:“言归正传,我刚才去洗手间听到了女人的哭声,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哪个女同事走错了吧。”
“……”
“怎么,你怀疑是鬼吗?”南星道,“如果是鬼的话,就更不用害怕了,你只要把我送你的玉佩随身戴着,她不会近身的。”
“所以……我公司真的有鬼?”
“不知道,上次去的时候没感觉到。”南星如实回答。
傅氏集团那么大,转一圈都要好久。
她每次去都只是在办公室呆着。
别的地方有没有鬼,她是真的不清楚。
“那……”
“你放心,虽然你的气运亏空,但你本身是气运之子,可以储存的气运是寻常人的百倍、千倍之多。只要时间足够长,是会恢复到原来的状态的。”南星认真科普,“到时候,像厕所哭哭鬼这种东西看到你都会绕着走。”
“厕所……什么?”
“没什么。”南星深呼吸,“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等一下,先别挂。”傅轻宴叫住她,脸凑近屏幕,像是在找什么。
“怎么了?”
傅轻宴眯了眯眼,问:“你床上是不是有人?”
南星:“……”
秦祈一直没睡死。
听到傅轻宴这么问,浑身一颤。
不会吧不会吧。
他不会要死了吧?
南星盯着傅轻宴看了几秒。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淡淡道:“没有,你看错了。”
“不可能。”傅轻宴的脸凑得更近,“你后面的被子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