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早有人将此事飞报石磊。石磊一听说齐军杀了个回马枪又回来了,气得火冒三丈:“南蛮欺人太甚,跟我来!”石磊提戟上马亲率大军杀出,想要将烈虎卫歼灭以报此仇。
哪知道,石磊领着人马刚一杀出,就见四周的营寨不知怎地着起了大火。无数帐篷都被点燃了,一时间烈焰飞腾,数十万辽军被烧得哭爹喊娘。
石磊见状是又惊又怒:“怎么着的火!”这时,几名辽军连滚带爬来到石磊马前,哭喊道:“大帅,大事不好,关内有齐军杀出,他们用火箭将我们营盘的帐篷全烧了!”“啊!气煞我也!”石磊大怒,他万没想到自己铁壁合围之计就这么被破了。
石磊正然大怒,突然前面一支火箭射来,石磊忙一闪身,火箭擦着耳朵过去。箭上的火星子飞溅把石磊的脸烧伤了。石磊吓出一身冷汗。一旁的拓跋昊劝道:“大帅,留得青山在,不拍没柴烧。还是快撤吧。”
石磊闻言,心知大营已无力守把,只得拨转马头,带着满心不甘喊了一声:“撤!”一众辽军听到撤退军令,如蒙大赦,纷纷丢下各自营寨,跟着石磊冒烟突火,杀出了齐军包围圈。石磊领军一口气兵退三十里才重新安营扎寨。
按下辽军如何安营扎寨,整顿兵马暂且不提,单说赵忠。赵忠率领烈虎卫和王胜手下兵马兵合一处。在两路的齐心协力下,北辽的铁壁合围之法终于被打破。两路兵马鞭敲金镫,齐唱凯歌,浩浩荡荡进了龙虎关。
进城后,王胜自去处理各类军务。赵忠把烈虎卫交给云华等人暂领,随后带着三兄弟和林烈前去看望老帅。
四人很快来到帅府的一处小院落。说是院落,只不过是一小片空地上有间空房而已。有两名军卒正在房门两旁站岗放哨。不过这地方环境很是清幽倒的确适合静养。
几人来到房门外,还没等军卒进去通报,就听屋内有人咳嗽一声:“是烈儿他们回来了吗,快进来。”四人迈步走进屋内。
这屋子的陈设很是简单,只有一张书案,案上放着文房四宝,几份地图,几本兵书,一把高脚椅,一张木床,一个木柜仅此而已。
这时,老帅雷山正半靠着坐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脸色苍白,不复往日威风凛凛,好似一个没有半分武力的普通重病老者。看着几人进来,雷老元帅挣扎着想起身相迎,奈何浑身无力,只得靠在床上,用眼神示意四人近前来。
众人见老帅受伤虚弱至此,脸上纷纷涌现一抹悲伤之色。林烈更是双目泛红,扑到床前,跪倒磕头叫声“义父!”便再也说不出话来,虎目之中淌下两行热泪是泣不成声。赵忠四兄弟也纷纷拱手行礼齐声道:“老帅保重身体。”
雷老元帅看着几人淡然一笑:“老夫征战数十年受点伤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等不必挂怀。你们这次领军入蜀平叛,做得很是不错。尤其是赵忠,足智多谋,假以时日必成一代名帅。”五人忙道:“大帅谬赞,我等愧不敢当。”
林烈在一旁担心道:“义父,你的伤当真不打紧吗?”雷元帅轻笑道:“无甚大碍,只是日后或许无法上阵杀敌了。”说完,老帅脸上依旧挂着笑意,但眼中却闪过一抹落寞。
林烈一听又流下泪来,他很清楚再也无法上阵杀敌对一个武将来说无疑是一种酷刑。赵义等人闻言也是眼眶发红。
雷山见众人神情悲伤,笑着安慰道:“几位不必如此,老夫戎马伴生,也是时候休息休息了。日后上阵杀敌之事就交给你们年轻人去做,老夫在帐中享享清福,岂不快哉。”话虽如此,众人脸上的悲伤却并未减弱丝毫。
这时,一直没开口的赵忠说话了:“末将观老帅脸色似乎不至于再难动武。老帅可否让末将替您诊治一番。”赵忠此话一出,林烈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急忙道:“对对对,大哥医术高超,一定能治好义父您的伤势!”
“哦!赵将军竟有如此医术,那老夫倒要一试。”雷山笑着点头道。赵忠于是来到床前先给老元帅把了把脉。不多时,赵忠面如喜色,起身道:“恭喜老帅,您经脉未废,只是被大量淤血和一部分画戟残余的力量所堵塞,造成暗伤。
只需将您经脉中的淤血残力逼出,再静养一段时日便可恢复武力,不过因为您年事已高体内暗伤不少,静养的时日可能不短。而且在静养之间,切记不可过度动武,否则不仅经脉全废还会有性命之忧。”
林烈听了大喜:“还请大哥出手,为义父治疗。”赵忠遂在老帅背后盘坐,伸出双手轻轻放在老帅背上,运转天玄诀内力。雷山只觉有一股暖流缓缓流过四肢百骸十分舒服。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雷山只觉气血上涌,忍不住一张嘴,一口黑血吐出,顿觉浑身轻松。
赵忠收功起身对老帅道:“元帅,感觉如何?”“身体为之一轻,不似原先那般淤堵,赵将军果然医术高明。”雷山喜道。众人听了也十分欢喜。
赵忠又取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几粒丹药。赵忠将瓷瓶递给雷元帅道:“元帅,静养期间可服用这补气丹作为辅助,每七日一颗。如此一年后,便可完全康复。”
雷山闻言笑道:“如此,老夫多谢赵将军。”赵忠连称不敢。随后,几人因军务在身,各自离去,只留下林烈在此照顾老帅。
转眼三天过去了。这一天,赵忠正在营中处理军务,忽见林烈匆匆赶来道:“大哥,元帅命你前去,说有要事相商。”
林烈这一句话才引出来一段:将帅彻夜谈,顺州添新军。
欲知老帅要与赵忠商量何事,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