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将拭目以待。
南宫长云也没有强烈要求自己想办什么事情,不管和什么人打交道他都擅长,特别是俞梵不喜欢和普通人打交道,这他也知道,关键是俞梵提到的,就是早点完事早点回家复仇。
到了睢荔城,一切都表现得病态的繁华,穷的穷死,富的富死,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就如同贫瘠的土地上长不出丰茂的庄稼,肥沃的土层里却长出参天大树。
而这样的情况,却在离阳国睢荔城堂而皇之的出现,也不能不说是人生一大奇观。
帝都的风光虽然很好看,也值得欣赏,但是他们两人兴趣寥寥,抛却一片繁华和热闹,一刻不停息的忙碌起自己负责的事情。
南宫长云先联系的是文明国的朱凤国,这个人很普通平常,如果放在人堆里就发现不了他的身份,南宫长云对这个人的平淡无奇,感到很振奋。
打眼一看平淡的眼中忽然急速的轮动,说明他是个非常机警的人,这个相貌能帮他很多忙,不显山露水,让人没有被野兽盯着的感觉。
坐在低矮的屋子里,他笑着问道:“朱大哥,联系的人怎么样,顺利吗,用不用我出手帮助?”
朱凤国看见自己国家的首席供奉,把紧张的心情放了下来,笑道:
“哎呀,如果先生不来,我紧绷的心弦恐怕要断裂了,联系的人很顺利,和他接触的人都是类似的官员,层级不高,但都是嫉恶如仇的官员。
“我把文明国的国情和他一宣扬,他说‘世上竟然有这样国度,太神奇了,如果有可能的话,一定帮忙引荐,这是个圣人的举措’,您看您是不是见见他?”
“好呀!”
听到朱凤国的介绍后,南宫长云就感到应该满足这个要求,立刻说道:“为什么不见呢?我又不是神秘的仙佛和皇帝,我很愿意见他们,一是为你以后的开拓创造有利的条件;
“二是更好的掌握他们的心态,为以后的融合考虑应对的方法,今天晚上见可以吗?约定在一个饭店里,气氛也融洽。”
朱凤国非常振奋,眼睛里闪动着厉芒,走出屋子就忽然隐了下去,匆匆的出去联络人员,为晚上聚会做准备。
不知不觉已经日薄西山,晚上也已到来。
一大帮离阳国的下层官员,应约来到“四海居”饭店,这里人们都是中下层,也没有任何不适应的地方,南宫长云在饭店门口拱手相迎,非常热络,说:“各位,幸会幸会,里面请坐!”
这帮官员多数是青壮年,有着血性,和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也有个别稍微上了岁数的,年富力强的干练官员,由于各种原因而上升通道堵塞了,失去了上进的机会。
两种人都对离阳国的怨念非常深,很不能使它土崩瓦解,再建立一个国家。
“诸位!我是南宫长云。”
南宫长云伸手布下屏蔽,在雅间里满面笑容的说:
“连日来,到离阳国后匆忙来去,今天才与各位同仁们见面,请多海涵,我听朱大哥对各位都很仰慕,各位大人也对文明国的风土人情,有点好奇。
“所要说的就是,这倒不必,要不了多久,这一套国政会在‘明阳共和国’推行起来,不知道有什么疑问,请示下,我好解说。”
这几个离阳国的同僚,听了南宫长云的话,如沐春风,没有一点盛气凌人之感,也没有一丝一毫低人一等之慨,对文明国的首席供奉如此年轻的岁数,竟然有豪侠的做派,好奇极了。
当先一人道:
“我很为供奉的气度所感染,如此年轻而没有一丝书卷气息,雍容大度,拿捏得当,很让人佩服!
“离原问一下,文明国的国政是阁下一手设定的吗?当初执行的时候有没有难度,这是我们大家都所关心的,请一定要告知。”
南宫长云很是吃惊,这么好的机会,他们只是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岂不是很滑稽吗?自己已经摆好姿态让他们询问了,他们竟然轻而易举的放过,这是什么概念呀。
他不得不看向朱凤国,朱凤国无言的摇摇头。
“各位,我再申明一下。”南宫长云提醒道:
“不要把大好的机会轻轻地放走,该问的就尽情问,就今天这一次机会,如果合并以后再想问,可就晚了。
“当然了,对于所问的问题是这样的,它是我长久以来的思考,也是突然间的绽放,在执行时有一定的难度,但总的来说是一帆风顺,波折也是有的,不过对总体而言,不碍事。”
离原也笑道:
“该问的,该知道的,我们都已经问过朱凤国,他虽然无职无权,但口才良好,说的途途是道,为什么不让他担任职务呢?”
南宫长云也笑言:
“我也奇怪总御是怎么考虑的,把如此人才弃置不用,难道是提前就知道有今天这趟来往,为今日的会面做准备吗?”
说完,南宫长云就哈哈大笑了起来,风趣幽默,让人如沫春风。
其实,生活中有不少人,会把风度幽默内敛在一举一动之中,而有些需要继续提升人生阅历的人,却把表面上口花花的言辞当做交往的资本,不能说不好,但总没有说好来的轻松自在。
这就是高下之别。
不是吗?
就像现在的南宫长云,就是这样。
这次会见在南宫长云心里是圆满成功的,坐在一起众人相谈甚欢,大家都为谈话的主人风趣的话语而哈哈大笑,不由又问了一些题外话,但是隐约都和合并有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