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冷如风依然如故,坚决不开口。
南宫长云立刻站出来打“圆场”,他说道:
“俞老,不要给他施加威压了,这个人是乌龟吃秤砣铁了心,王八认准大海一头犟劲。
“尽管你施加的威压再大,冷如风一直不明白事理,那又有什么用;要不这样行不行,褫夺该给他用上,就坚决彻底的给他用上,考虑那么多担心有什么用!”
其实已经到这种地步,大家都知道,再不采取其他手段,那就进入死胡同了。
经南宫长云一说,俞梵立即顺口答应,一番眼花老乱的手势,褫夺法术掐了出来,在手上掐着却立即没有施放。
南宫长云原来掌握的褫夺法术还不全面,施展的时候,比他修为低的人还可以,如同羊安在等人还感觉像受刑,事实不是这样子的。
这次把法术传给俞梵后,他一咂摸,觉着不对,就把玉简拿过去一番查探,总算把完善的褫夺法诀掌握完全,原来南宫长云境界太低了,自己没法学习完全。
他再次问道:
“冷如风,再问你一次,上一次就说要给你施展褫夺,结果你逃之夭夭,这一次和上一次的问题不一样了,你要正确的对待,如果回答的稍有差池,对不起,褫夺可就要落到你的头上。
“瞬间让你的法力全无,修为全无,根基全无,再也没有修习法术的可能,你要想清楚,施展之后你就变成不如凡人,甚至不如一条狗,在大街上缓慢爬行,给你一刻钟时间进行考虑。”
南宫长云反反复复告诉他施放褫夺的后果,让他认真考虑,施展后断无改变结果的可能。
时间在渐渐的过去,沙漏在缓缓的流下,人们都在关注着冷如风,这时候他还是一个拥有大法力的修真者,转瞬之后,一切都将逝去,所有的荣耀都将离他远去。
原先的娇妻美妾,都一晃而过,如风中的落叶,水中的浮萍,全都顺势而去,一刻也不会多留。
明智诚呼吸急促,他充满着激动,充满着兴奋,明含章两只手握成拳头,青筋跳得高高的,侍卫们抓着水火棍,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时间在松松紧紧的过程中,一点一滴的过去。
冷如风冷汗直流,他觉着时间如此难熬,多少的时间在他的意气风发中一晃而过,从没有经过这次的事情,面临着艰难的抉择。
而这艰难的抉择,是由于他本人所导致的,与别人无关。
沙漏流到最后一点点,将要流完的时候,冷如风觉着一辈子就这么漫长,时间转眼即过,一切都将物是人非,如同过客一样,匆匆的走在大街上,艰难跋涉着……
终于艰难的做出了决定,他喊道:
“停,停,不要落下来。”
冷如风立刻如疯狗一样嚎叫着说道:
“我愿意说出我知道的,因为许多事情都不是我能够接触的,不是说我不参与,因为我来到这里是偶然的,所以知道的不多。
“还请两位能够从轻发落,否则,我纵使死了变成厉鬼,也要纠缠着你们。”
俞梵冷漠的声音,如同地狱中飘过的寒风,在水面上飒然拂过,留下圈圈涟漪,他不带感彩的说:
“大了你的胆子,你就如猪狗一样,还想要威胁谁,如果你能变成厉鬼,早先给你害死的人们,已经将你扒皮蚀骨,割肉剜心,抽魂夺魄,让你生不死了……”
冷如风在强大的威慑下,脸上不带一点血色,苍白如纸。
南宫长云严厉的说道:
“说吧,把你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现在还不能确定你说的实在不实在,符合事实不符合,所以还不能保证你所要求的承诺,要想获得安全保证,必须实话实说,据实交代!”
他依然在给冷如风施加压力,不得到结果不会给他任何答复,他如果不老实交代他所知道的问题,仍然会把法术落下来,究竟该如何交代他自己看着办。
南宫长云不会在没得到结果的时候,就贸然答应饶恕冷如风,经过这么多事情了,南宫长云的心智早已成熟,而今的青年已经走过艰难的跋涉,禹禹独行。
哪怕是穷山恶水,一路追逃都没有妥协过,何况现在在面前如死狗一样的冷如风,就能乞求他饶过这一次吗?
答案是确定的,不会饶恕,哪怕他逃入荒漠,他也会誓死跟踪追击!
大殿中落针可闻,沙漏的流动声,传入耳膜,飒飒飒……
悠远而漫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