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跨步走向大殿,到了皇极殿殿前,殿前侍卫急忙向里面通传:“首席供奉一行进殿!”
殿内又有通传,明智诚感觉到气氛不对,急忙走下御座,也不要搀扶的公公扶持,刚走下来,南宫长云等人已经走到御座前,说道:
“陛下,这可不敢当,我们名为君臣实为朋友,但是朋友还得按照朋友的样子,陛下如此做派可是折煞在下了,还请陛下上座。”
南宫长云上来就把君臣关系直接定位成朋友,让一众大臣瞠目结舌,明智诚当时一愣,不过反应迅速马上掩饰过去,升上御座,端坐之下看向众臣:
“众位卿家,先把议题暂且放下,朕和众卿静待南宫长云供奉把柳枝花押上殿来,一睹他是何方神圣,竟然把偌大的帝国耍的像一盘棋,把我们君臣当棋子,任他纵横驰骋!”
南宫长云觉得好笑,这个皇帝不简单啊,知道耍心机了,可能觉得詹太师一去,这心头大患也没有了,一时间意气风发。
其实真正懂得人情世故,不会把心思放在简简单单的勾心斗角上,他会分清哪些是真心,哪些是假意,那么剩下的时间就是安排和处理政务,最后回到后宫享受天伦之乐,或者健步旅行,锻炼身体。
可能南宫长云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俗不可耐,他自己也是这样认为,心下自嘲的一笑,和明智诚说道:
“陛下,抓到柳枝花之后,没有当心又让他跑了,他穿的装备便于跑路,风驰电掣的逃之夭夭,下次会把他抓住,禁锢起来押解京城面见帝君,听凭发落,陛下……你们刚才议论的是什么议题,可否说来听听?”
皇帝陛下还没有搭话,下面的臣属中有一人,立马说道:
“怎会让他跑了?你是怎么办事的,如此不当心,既然知道他的装备便于跑路,还不立刻禁制,竟然还让他启动装备?他跑了之后,又得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把他抓住,这还得浪费多少时间,你知道吗?”
南宫长云一看就知道他叫什么,这个大臣是贾如花,官拜承奉寺,惯常阿谀奉承,谁得势就向谁靠拢之徒,如此之人很少有真正的故交朋友。
这时又有一官员,卞士飞紧接着贾如花的话头指斥道:
“长云首席供奉,当官就得为帝君排忧解难,像现在是太平盛世,偶然遇到有恶贼盛行,理当奋身竭力将他擒获,奈何你将他放纵逃跑,想要行欲擒故纵之能事吗?
“还要在朝堂之上,徒呈口舌之利,好强自辩解耶?”
然后就没有人再吭一声,昌云冉等人看到竟然有人在信口雌黄,把危如累卵的国家,说的一片太平景象,还要把它形容为盛世,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如此下去国将不国,君将不君,臣将不臣,民将不民。
按照昌云冉他们的想法,恨不得上去按住,疼打一顿方解心头的滔天怒火。
而俞梵在一边好像看笑话似的,一言不发,事实上,他想看看南宫长云是如何处理这件事的。
南宫长云哈哈大笑道:
“尔等误国,竟敢大言不惭!如此帝君,欣然享受诸位臣子溜须拍马,今天既然有此等臣僚,不辩奸邪却防着忠臣,不治国事却在阿谀奉承,欺侮贤臣以作乐事,不做明君却好奉承,昔年晋灵公为造九层高台而蔽塞视听,真不知这样下去国家会滑向哪一个深渊。
“当今之世,我们应当知其辱而悔其心,察其果而杜其行,唯有如此国事才能大为昌盛,唯有如此明君方能人尽其才。陛下想走哪条道路,请明白地说出来,我等好明辨是非曲直,从而遴选后路。”
明智诚愕然的说:
“怎么会如此?朕当然想做个明君,奋先辈之余烈,谱后世之华章,从而彪炳史册,使人们永记朕的光辉灿烂。
“但是怎奈詹太师专权太久,朕以前指使不动,现在好了,有南宫做朕的靠山,斩杀了他一家,全国各地都以朕的意向为前提,原先涣散的民众都看着朕的作为。
“朕将发力以照耀文明史册,举全国之力以筑江山永固,使国人共享太平盛世!”
“陛下!”
南宫长云反而哈哈大笑道:“有这个想法是不错,但是得有这个决心,和行事的手段,还得有知人之明,请陛下三思,陛下缺哪一条?
“我听说我出去追踪柳枝花的这段时间里,陛下不仅安置自己的皇叔担任要职,还将近支亲属担任部门职位,试问陛下,他们能胜任吗?难道是陛下的亲属都可以担当重要的职务,那民众里面还有许许多多精明能干的人,陛下该怎么安排?
“像那贾如花,阿谀之徒只顾自己、不顾别人还能任用吗?卞士飞欺上瞒下之辈,满嘴奉承之言,不为国张目,专找别人晦气还能任职吗?”
明智诚的皇叔一听南宫长云竟然直指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最后实在忍不下去,战巍巍的出班辩驳:
“长云首席供奉阁下,老朽怎么就不能担任职务,老朽也是先皇的亲兄弟,这个国家还是不是明氏宗亲在当家?
“如果还是明氏族...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