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一笑,道:
“诸位,有耐心的请听我说句话,没有耐心的请稍等一下,我给大家讲讲当前的形势……”
杨莙茹一听有人打断自己的话,自己的话该起的作用被这个小子给截断,她看了一下任枫山,任枫山当时就摇了摇头。
心中有了主意的杨莙茹,当时大义凛然的说:
“你是谁啊,到这里咋咋忽忽,讲什么狗屁形势,你知道的形势还差得远,你可知道皇帝昏庸、官场腐败、民心思变,这民不聊生的,哪一个不想变一变。
“正所谓皇帝轮流坐,今年到我家,你能阻挡大潮,你能阻挡风起云涌,你阻挡大势变革的趋势?”
“好!”
南宫长云不管不顾的给鼓起了掌,说:
“听君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啊。但是呢,我要反驳,那么,就先把这个房间屏蔽起来,你没意见吧?”
随手一挥,密密麻麻的法术降落下来,把一个屋子笼罩的就像天罗地网,把这个大客房屏蔽了起来。
当杨莙茹看到法术一起,她返身来到门口,试图冲击出去,结果多次试验都以失败告终,脸色变幻不定,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年轻人。
然后南宫长云鼓足法力,高声说道:
“刚才都有谁要反对谋反的,给我站到一边,赞成的给我站到另一边,立即!”
一句话出口,屋子里的人立马三三两两各自站立一边,他看了看结果,点了点头,说:
“现在可以更改,谁觉着站错了,可以改变,我给最后一次机会。立即!”
强大的气场笼罩着房子里的人们,让他们不敢小觑,互相看了看,又有两个人互相变换位置。
南宫长云扫视全场,目光犀利的看着众人,有的人抵抗不了威压,把头低了下来,而有的强硬汉子,倔强昂着头颅,但威压下他也擎受不住,身子摇摇晃晃。
又威严的扫视一番,静静的压力,使大家几乎喘不过气来。
静默了十个呼吸的时间,这才严肃的说:
“好了,既然大家都选择了位置,就不要再动了,反对谋反的可以出去了,立即!”
说了三次话,用了三次立即,这在南宫长云来说,也是绝无仅有的一次。
他大声的说:
“在房间的人都给我听好了。刚才说话的是杨莙茹吧,就你说的,皇帝轮流坐我不反对,还相当赞成,但这把你的皇帝昏庸的一点给抵消了,因为我不反对变更;
“官场腐败,我也不反对,并且要严厉惩处,这个也和你说的一样;
“剩下的就是民心思变了,之所以说民心思变,是因为底层的官僚和地主恶霸,他们鱼肉乡民,这些事情你怎么当时不说呢,还是你非常赞同?”
杨莙茹到这里来,是有她的打算的,就像南宫长云猜测的一样,因为她没有晶石来提供修炼,打听到皇宫里面应该有晶石,想法一起,就遏制不住自己的贪念。
到了这个年龄,如果再不能提升境界,达到元婴期,再想存进那上加难。元婴期是个分水岭,过了元婴期,会活的时间更长。
过不了元婴,只是身体更强韧一些,活到一百多岁应该没有问题,但对于追求天道的杨莙茹,她会接受活到一百多岁,就匆匆结束生命历程吗?
她是绝对接受不了的!
所以,她要孤注一掷。
这时候,杨莙茹眼睛一瞪说道:“我不说,自有我的打算,我……”
南宫长云打断她的话,不让她说了:
“我来说,你说的你有你的打算,我知道你们无非是到最后把他们拿来祭旗,不是吗?
“像你的主子为了起义,为了谋反,他不惜牺牲一切他认为可以牺牲的东西,而你们这一撮人之所以参与谋反,自然有你心里的打算。
“就如你刚才说的,看看现在的任枫山老头,他就心甘情愿参与谋反吗?他不是受了你欺骗,你的法术威胁吗?他会为了谋反连自己的家都不要了吗?”
南宫长云的话一停下来,众人嘤嘤嗡嗡,吵杂起来。
“竟然拿我们的生命来祭旗!这也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了吧,妈的,原先我认为可以改换新天地,不知道到头来,先拿我们祭旗!日他祖宗!!
“不是让我们翻身做主人,倒是早早的把我们抛下了!日你奶奶的,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八蛋!”
“操,混蛋贱人,你去死去吧!”
说着,顺手掂起笤帚,照着杨莙茹打去。
南宫长云立刻阻止了混乱的做法,他义正辞严的说:
“最让她痴心妄想的是,修炼资源,为什么到现在她的境界那么低?她想利用皇宫里边的晶石,来增加修炼境界,六七十岁到不了元婴,一生就此打住,不是吗?”
杨莙茹脸色变得煞白,一下萎顿在椅子上,过了不久,她又歇斯底里站起来指着南宫长云怒声骂道:
“你就是皇帝的走狗!你为什么能修炼,不就是能从皇宫里拿出来晶石修炼吗?你不就是大内的供奉吗?!你忍心看着众人在熬磨时间,你却不管不顾,你居心何忍?!”
她终于说出了自己参与造反的理由了,但南宫长云却没有兴奋起来,为她只管自己而不顾及别人的生命,人到了蝇营狗苟的地步,还有什么可以苛责的呢?
南宫长云愤恨的说:
“这就是你们追随的修真领袖,真为你们不值!我告诉你,我既不是文明帝国的人,也不是像你说的供奉,去哪里领取修炼费用?!我是外来者,流浪到这里!”
杨莙茹这下气散了,如水泡,砰然破灭,坐在椅子上,再也抬不起头来。
南宫长云来到任枫山面前,直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不下三息,任枫山把头一偏,不与他对视。
可南宫长云却不放过他,直接高喝道:
“你的罪,简直是罪大恶极!就我了解到的,你和你的儿子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强抢民女,悍然不顾人们的反对,却在怡然自得的、恬然享受到手的既得利益。
“你想谋反,你谋谁的反,谋自己的反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