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忧心如焚。
“不好意思,我回来晚了。”没有紫滕的保护,雨燕心惊肉跳,累得身子快散架,才穿过两层瀑布,平安上岸。
“小燕去了哪里?怎么会冷成这样?”见她气喘吁吁,额头上的汗水打湿头发,嘴唇青紫,身子不住发抖。沈寒月实在生不起气,抱住她问。
“我去崖下闲转,忘记了时间。”雨燕把头埋进他怀里颤音说。
“不管去哪儿,平安就好。”看她湿透的鞋子和裙边,明知她撒谎,亦不想揭穿。“小燕的秘密好多呀!”想问又怕…
雨燕喝碗热姜汤,泡个热水澡,才止住哆嗦,面孔恢复常色。
“小姐,您的鞋子湿成这样,掉水里了吗?”小翠收拾她的衣服问。
“对,我在湖边散步掉水里了。”雨燕觉得这个理由比去谷外转靠谱,没想过她如此说词,雷护法会不会受罚?
“小姐以后不要独自去湖边,好危险。”晚晴替影九、雷护法后怕。
吃完饭,沈寒月带人去崖下布阵,雨燕去灵芝房中陪两个小不点疯闹一通。本想去崖边问紫滕,两寸高的瓶子里能装多少灵液?见小翠、晚晴形影不离,便称困乏去睡觉。
“小姐睡着了,你也去睡觉,今晚我守着。”晚晴劝小翠。
“老规矩,子时交换。”小翠离开。
“坏了,晚晴的耳朵很灵,不好逃脱。怎么办?”雨燕想对策。
“咕咕,咕咕。”两声鸟鸣在屋外响起。
“咕咕,咕咕。”这两声回应分明从晚晴口内发出。
“机会来了。”雨燕的呼吸更加平稳。
“小姐,小姐。”晚晴推推她。“睡得还挺熟,应该不会醒,我快去快回。”她自言自语完,蹑手蹑脚出去关好门。
等她脚步声走远,雨燕跳下床,穿上鞋,塞个枕头在被窝里装样,急匆匆去崖下找沈寒月。
“沈寒月,我想要你一滴血。”“沈寒月,把你的血给我一滴行吗?”“沈寒月,我口渴,想喝血。汗。”…坐在木箱内,雨燕实在想不出要人精血的借口。“大不了,照实说,希望他会相信。”
“小燕,你怎么不睡觉?外面冷,也不多穿件衣服。”沈寒月欲将身上的披风解开。
“咱俩合用。”雨燕钻入其中,沈寒月肌肉一僵。
“小燕,这是投怀送抱吗?”伸手揽住她的纤腰。
“咳、咳…”雨燕的红布脸被月色掩去不少。
“阵法是这样布置的?”雨燕看着一群黑衣人,在挖好的深坑中,不断栽种下大树,然后浇灌上水,好奇地问:“哪来的大树?”
“自然是从别处挖来的,落凤山最不缺大树。”沈寒月在她耳边低语。
“好痒。”灼热的哈气,令雨燕缩紧脖子,在他怀里扭动。
“孟雨燕,子时要到了。”紫滕焦急唤她。
“我知道,我知道。”心一横,牙一咬,手中的木簪从他手上划过。
“哎哟。小燕,你身上什么东西扎到我?”沈寒月表情痛苦叫。
“怎么会这样儿?”雨燕看着那条触目惊心的划痕发呆。
“接到血了吗?把净化瓶给我。”紫滕扯她。
“给你。”悄悄扔给它。
“对不起,沈寒月,我想跟你开个玩笑,谁知害你受伤。”雨燕心疼的泪如泉涌。“明明没用力,伤痕为何深得露骨。
“开玩笑?”沈寒月费解。
“我在湖边捡到支木簪,心血来潮拿它扎你玩,谁知…呜…呜…沈寒月,对不起。呜…呜…”雨燕放声大哭。
“木簪?我瞧瞧。”一只小小的木簪能伤到自己,沈寒月不信。
“呐,给你。”雨燕拿出那支讨厌的木簪递给他。“什么鬼东西?比刀还利三分。”
“是它伤的我?”沈寒月打量木簪,手上加力,没断。再加力,没弯。用尽全力,毫发无损。抬手扔出,无声无息没入树干。“真是个宝物。”他冲过去从树干里取出细观。
“你要喜欢送给你,这款式,男女通用。”雨燕见他爱不释手道。
“小燕,咱视宝物如草芥的习惯能改改吗?我会武功,木簪留给你防身吧!”沈寒月还给她。
“我有你保护不需要,再说我有防身的宝物。”雨燕一心想成他之美。脱口而出。
“小燕还有宝物?”沈寒月再无法淡定。“是什么?让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