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之尊贵。”
说完, 妇人热络中带着一丝丝羞怯:“晚姐姐可还记得我?”
萧晚晴只觉得面前的人眼熟,却如何也想不起来她的名字。
妇人脸上的表情略显僵硬,她用帕子掩了掩嘴:
“晚姐姐如今贵为王妃,贵人多忘事,定是忘了我了!”
见萧晚晴依旧面露疑惑,这才自报家门道:“晚姐姐,我是棠儿呀!”
那妇人似乎真的有些失落,她略带哀怨道:
“晚姐姐可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常在一起玩翻花绳……”
“那时你还曾偷偷带我去镇国公府的马场骑马,结果我却从马上摔了下来,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
其实,早在妇人说自己是“棠儿”的时候,萧晚晴便已经认出她来。
她是自己小时候的众多手帕交中,与自己最亲近的一个。
在镇国公府败落后,其他世家都与镇国公府断了来往。
那些平日往来的官宦小姐,自然也对自己避之不及。
一开始,萧晚晴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每日巴巴地等着她们来王府找自己玩。
也盼望着她们下帖子,请自己去赴宴。
可是那些手帕交,竟是一个都没再出现过。
后来,萧晚晴见到府中的情形,渐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萧晚晴曾经以为,就算所有人都与自己断交,但罗诗棠不会。
毕竟,她们曾经那般要好,恨不能分穿同一条裙子。
萧晚晴在不明就里的时候,还给罗府递了好几次帖子。
那些帖子,最终都石沉大海。
想起这些,萧晚晴脸上只露出淡淡的笑意:
“本妃小时候生过一场病,许多旧人旧事,都不记得了,还请永昌侯夫人见谅!”
那干巴巴的笑容就硬生生的挂在罗诗棠的脸上。
但很快她就调整了脸上的表情,令它们更柔和些。
“这是自然,小时候的时候,谁还记得那么清楚呢?只要王妃现在记得妾身就好。”罗诗棠笑着道。
萧晚晴知道罗诗棠后来嫁入了永昌侯府长子。
只可惜,永昌侯府早已是个花架子。
永昌侯府最早也是同大楚开元皇帝一起闯江山的,有从龙之功。
只可惜子弟不争气,渐渐的,便只剩下一个虚爵之名。
等到罗诗棠走后,王嬷嬷悄悄压低声音道:
“听说永昌侯府的侯爵之位,到了梁之尧这一代,就是最后一袭。”
梁之尧就是罗诗棠的夫婿,如今的永昌侯府侯爷。
萧晚晴垂了垂眸,面色神色晦暗不明。
王嬷嬷这么一说,她便明白了。
罗诗棠抹开面子来与自己结交,怕也是想为自己的儿子谋一个前程。
毕竟,等过了这一袭,她的儿子就什么都不是了。
萧晚晴伸手摘下面前的“紫玉”牡丹的一片微微打蔫儿的叶子。
她将叶子揉了揉,扔到脚下,转身走过时,便将叶子踩进了泥地里。
今天陈贵妃还特地张罗了一个戏台子。
酒过三巡,戏台子便开始笙箫鼓奏起来。
席面上,也有不少人主动向萧晚晴敬酒。
宴席酒酣耳热之际,陈贵妃便对萧晚晴微笑道:
“王妃可需要更衣?”
萧晚晴立刻意会,点点头道:“坐得久了,儿臣正有此意。”
“那本宫正好同你一道。”
说着,便笑着对众人欠身,请众人继续宴饮,自己率先起身朝后殿走去。
萧晚晴也在琉璃的搀扶之下,在陈贵妃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