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只觉得心中一股热流,自己便这样直愣愣地扑到了霍尽渊的怀里。
在她看来,她与太子以及肚子里这个孩子的事情,迟早会被霍尽渊知晓。
到了那个时候,便是彻底的诀别吧。
她仰着头,用黑亮的眸子直视着霍尽渊。
霍尽渊只觉得她的眸子犹如一片深海,而自己就像一尾鱼。
就那么被吸了进去,在她的眸光中摆首摇曳。
霍尽渊的声音更低沉了几分,他催问道:“纪云舒,说呀。”
纪云舒看着他,只觉得他的气息扫在自己的脸上,眼睛有点痒痒的,嘴巴也痒痒的。
她的睫羽轻颤,在她白腻柔婉的脸庞上,投下一道蝴蝶般的阴翳。
霍尽渊被她扑扇扑扇的睫羽,撩得心头痒痒的,他是身子朝纪云舒又靠了靠。
纪云舒看着他越凑越近的脸,忽的就将嘴唇贴了上去。
两人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霍尽渊只觉久旱逢甘露,而且还是那般柔嫩多汁的甜美果露。
他急不可耐的吮吸着,将那怯生生、羞答答、滑嫩嫩的海棠花一口吞下。
然后,在静谧的波涛中捕猎着心仪的小鱼儿。
纪云舒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浑身软绵绵的。
犹如那被风吹落在空中的花瓣,打着璇儿翩翩飞舞着,荡荡悠悠,摇摇欲坠。
良久,直到两人身上都似着了一团火,纪云舒才羞红着脸从霍尽渊的怀中挣脱。
这里可是奉先殿。
两人还是要恪守这最后的底线。
纪云舒看看天色,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便垂首对霍尽渊道:
“王爷,请你将萧氏与玄武军乌桓山一役真相的证据,誊抄一份给妾。”
霍尽渊有些意外,他伸手抬起纪云舒的脸,柔声道:
“纪云舒,你在府中好好等着本王就行。”
“本王无碍,亦无需你冒着偌大风险为本王奔走!”
纪云舒抿抿唇,道:“妾不仅为殿下,也为妾的父兄。”
“王爷手握重兵,如果朝中的肱骨文臣不为王爷发声,难不成王爷真的举兵造反不成?”
纪云舒的眸子又黑又亮,霍尽渊一时没有说话。
他善于行军打仗,最恨蝇营狗苟,更不怎么爱钻营朝堂之上的权衡之术。
纪云舒又道:“王爷若是想还萧氏与玄武军英烈一个公道,必须以清明之道,公正之法。”
“唯有这样,他们的英名才不会被蒙上非议与宫廷秘诡!”
纪云舒的声音不大,却字字珠玑,落声可闻。
霍尽渊不知道,她娇小柔弱的身体里,怎么会有这么坚毅的力量?
让他觉得她如日月星辰般耀目。
霍尽渊垂首思忖了一下,而后道:“你回王府,本王会让人将东西送给你的。”
说完,他便催促着纪云舒离开。
他们许久未曾温存,今日温香软玉在怀,霍尽渊实在舍不得放开。
可是,这里到处都是霍千澜的耳目,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过来,要是被人发现那就糟了。
忽的,他想到什么,眸中的阴翳深了深:“你是如何通过这奉先殿的戍卫的?”
苏嬷嬷安排她进入紫宸宫不难,但是,奉先殿是霍千澜的亲兵卫直接管辖戍防的。
作为被霍千澜重点圈禁的对象,奉先殿如今的守卫,称得上是严防死守,那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
苏嬷嬷道行再深,也不可能在太子的亲兵卫里动手脚。
纪云舒皱了皱眉,正在想以什么话含糊过去。
忽然,霍尽渊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随即,她便听到门外有匆匆的脚步声。
很快,奉先殿的门被吱嘎一声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