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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常三爷向大家走来,大家伙忙招呼着,常三爷走到一桌相熟的人中坐了下来。刚一坐定,旁边的人就向他问道:“三爷,你以前是黄带子,京里的人头熟,有没有啥新鲜事给大家说说。”
“呵呵,大家伙说笑了,现在都共和七八年了,还有什么黄带子,绿带子的,都是老黄历了。现在的时局哪还有啥新鲜事,不是今天张大帅打李大帅,就是明天李大帅打刘大帅。今天你玩个声明,明天我来个通电。这年景儿啊是天天都一样,没啥新鲜的,咱小老百姓都是过一天是一天。现在啊!也就是关外还平静一点,大家伙没看家南边西边来的难民们都成群结队的往关外跑吗。还不是在关内乱的活不下去了,关外虽然苦了点,但好歹还能有口饭吃。”听到大家的恭维,常三爷连忙客气,接着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三爷说的是,现在这个年头能活下来就是祖宗保佑了。”常三爷旁边一位读书人打扮的老者叹道:“对了,三爷,老朽听说你们这些前朝皇室人员,共和政府不是发着补贴的吗?怎么老朽见你经常自己去卖菜?难道政府没给你们发来着?”
“呵呵,周秀才说的是,政府也没停一直发着呢。不过这钱我没要,旗人都吃了快三百年的铁杆庄稼了,临到共和了还要吃共和的铁杆庄稼,我觉得的心里别扭,不舒坦。不如自己每天早起去城外收一担菜回城卖过后挣的钱花着舒心。”见老者相问,正喝着油茶的常三爷放下茶碗笑着说道。
“还是三爷您敞亮,您这话真应该让那些王府、贝勒府还在关起门来称主子,开了门就向政府闹事的贵人们都听听。”听到常三爷如此说,众人纷纷应承道。
“三爷,听说您们家二小子去张少帅里投军了?这事真的假的?”同桌的一个人向三爷询问道:“你们家二小子可是附近有名的秀才呢?现在都该上那啥大学了吧?”周围的人也一脸好奇的支着耳朵听着。
提起自己家唯一的独苗,三爷也是满脸的骄傲。“是啊!去投军了,要是不投军的话现在也该上大学了。不过我不后悔让我们家二小子去投军,现在这个世道,读再多的书有啥用,百无一用是书生。要想有功名还要马上取啊!前两天我家二小子还来信说,张少帅的部队和其他的部队不一样。根本就不扰民,就像书上说的岳爷爷的军队。现在他已经是排副兼教员了,长官门给他分了三晌地,又因为表现好,排里士兵教育的好,又奖了两晌地。这不写信让我们去关外去住,再把那五晌地给侍弄起来。我正说过一段就收拾一下,带着婆娘和大丫、二丫去关外呢。”
众人听后,纷纷称赞常三爷生了个好儿子,自己后半生有福享了。以后说不定良田千亩也不是梦。听到众人的夸奖赞叹,常三爷是满面红光啊。
过了一会儿,喝完油茶的常三爷站起身来向众人告辞,拿起门口的扁担向家中走去。众人的议论并没有因为常三爷的离开而减弱,关外,土地,张少帅通过常三爷的口,初步进入了普通人的耳中,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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