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本就是杀人技,不持刀杀人,怎么能磨砺出真正的实力?
“刺啦——”
长刀斩破一位灰袍匪徒的衣衫,让其慌乱败退,趁此时机,张远连斩四刀,将一位匪徒手中长剑斩断。
战圈瞬间破开,张远一声长喝,一步跨出,手中刀朝着一位隐元后期巅峰的匪徒重重斩下。
“杀——”
刀锋带出的风啸与高吼之声混合,带着好似虎啸的长吟。
那匪徒已经无从躲避,只能手中刀抬起,双手持刀,抵在头顶。
“当——”
雁翎刀将那长刀斩断,然后刀锋斩在其头顶。
鲜血喷洒,喷了张远一头一声。
这炽烈的血气冲入他身躯,让他浑身原本就激荡的气血更是好似潮头翻涌。
经脉之中的鼓胀,一刀斩敌的畅快,让张远仰天长啸。
这等血勇与豪迈,加上头脸之间的血色狰狞,抵挡张远的那些匪徒全都不敢近前。
“诸位,杀了此人,若不然你们谁都走不掉。”唐维梁盯着张远,带着杀意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伸手指着张远:“他叫张远,是镇抚司司狱之中新晋的狱卒长,就是这家伙坏我大事,让我百运布庄毁于一旦。”
“诸位,我愿出——”
他的话没说完,张远手中长刀一震,带起的震鸣将他的话打断。
“要在庐阳府城之中杀一位镇抚司皂衣卫,我真想看看谁有这样的勇气。”
持刀前行,张远的目光扫过四周。
他的刀锋指向左侧穿着灰袍,头上灰色麻绳束发的持剑中年。
“城外何家庄何三金,明里是何家武道教头,暗地里做无本买卖。”
张远的话让名叫何三金的大汉面色急变,不由退后一步。
张远哈哈笑一声,淡淡道:“你若敢杀我,何家庄明日必灭尽。”
哪怕何三金的武道修为分明已经摸到洞明境的壁障,此时也面露惊慌。
张远也不看何三金,目光再转向另外一边:“三叶山的三叶道观观主于浩仁,黑市生意看来比你那道观清修畅快。”
这话直接让那黑须青袍的道人面上胀红,却不敢答话。
他已经隐藏身份,不想竟是被张远一声喝破。
张远步步前行,目光扫过,口中将周围的这些江湖客姓名身份都说出来。
这让此地所有人都是心惊胆战,一时之间根本失了方向。
厮混黑道江湖之人,最怕的就是在官府留下老底。
自家什么都被人摸清楚,还怎么做那些没本的买卖?
他们当然不知道,张远有邵明经的记忆,此时又斩杀两位匪徒,查探他们记忆,两相结合,面前这些人,大多能说出其根底。
“镇抚司镇压天下,就你们这点勾当,还真的能瞒过镇抚司的眼睛?”
张远拖着长刀,一步步前行,紧逼。
远处,有呼喝之声已经传来。
这里的打斗已经引来镇抚司大军的注意。
“诸位,杀了他我们才有活路!”唐维梁面色苍白,抽出身边一位武者手中剑,指着张远,剑锋颤抖不定。
一众江湖武者有人目中闪烁杀意,有人面上带着畏惧之色,也有人目光游离,看向四周。
张远的修为并不高,可此时的震慑力实在太强。
无人敢第一个出手。
“嘭——”
一道声音在小院的院墙之外响起,然后一声轰鸣,院墙被人一掌拍碎,露出一道烟尘散落的半丈断壁。
一位白须老者,一位锦袍中年并肩立在院落之外。
那锦袍中年看向张远,轻笑拱手。
“玉泉商行夏明远见过张爷。”
“张爷,给小人一个面子,放这些江湖同道一条生路,往后庐阳府江湖之中,张爷只要一句话,水里火里,兄弟们必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