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棽没有很肯定的回答慕森,而是很含糊回了句:“我也没把握,只是有些推测罢了。”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外面有警员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说是刚刚接到了报案,砍头案又发生了。
慕森看了一眼莫子棽,那表情明显就是在说:你看,我说怎么样,很快就会有第三颗人头被炸吧?
由于没有找到吴队长,慕森主动跟警员讲明,他要去现场看看。虽然说这不太合规矩,但是大家都知道,慕森好像就是被“请”来帮助破案的。所以也没管太多,几个人匆匆忙忙的就赶往了案发现场。
一样的高级住宅,一样的油炸人头,一样的满墙血字。
慕森根本就没有管那颗人头,而是直接走到墙边,抬起头看着那些似乎被写上去还没有太久的血字:“哈哈爱兮爱乎爱乎,爱兮血兮兮谁乎独无。民萌冥行兮一夫壶卢,彼用百头颅,千头颅兮用万头颅!我用一头颅兮而无万夫。”
慕森怔怔的看着满墙血字,喃喃的独自低语着:“哈哈爱呀爱呀爱,哪个没有自己的所爱,没有满腔的热血?百姓在黑暗中挣扎,暴君却恣意享乐。你屠杀了成百上千,成千上万的百姓,而我愿意牺牲自己,换取千万人不再被残杀……”
慕森凭自己的心中所想,翻译着这首古怪的古歌。凶手要表达的意思,似乎也是越来越明显了。
这时,莫子棽在他身后说道:“这是眉间尺的头,被放到大鼎中,在滚油沸水的翻腾间唱出来的歌。就连鲁迅先生自己也曾说过,因为是奇怪的人头在唱,所以一般人很难理解。但是在这里,我却觉得这首歌的含义,有着前所未有的清晰……”
慕森微微偏了偏头,没有继续谈这个问题,而是对莫子棽问道:“你尸检时能不能发现为什么凶手偏偏要将第二颗人头先煮一下?”
莫子棽回道:“不光是第二颗,刚刚的这个,也被煮过。这个与法医或者尸检发生不了什么联系,尸检是没有办法告诉我们这个原因的。不过,如果让我说说我的想法,那我觉得原因应该是很简单的两点。一,煮过之后再炸,这个过程会比较快。做过菜的人应该都知道……”
没有等莫子棽说完,慕森就直接打断道:“说第二点。”他不禁咽了口唾沫,之所以阻止莫子棽继续说下去,是因为不想自己或者旁边的警员们,以后连进厨房都有这恶心的阴影。
莫子棽是无所谓啊,他顺从的跳过了那一段,直接说第二点:“第二个原因,大概就是这个凶手的变/态心理在他杀了第一个人之后,比之前更严重了。他想完善鲁迅《铸剑》中的故事,他不确定那神话中的古人到底用的是滚油还是沸水,又或者还是他觉得两者同时使用会更好……所以,从第二个人头开始,凶手让它们‘熟’的更彻底了一些……”
“子棽,你能不能不总用描述食物的语言来描述这件事?”慕森略有些无奈的看着莫子棽。
可莫子棽听后却大笑了起来,并指着慕森说道:“这比较好吃的人就是不一样,你见过那么多尸体,多惨烈的没看过?现在竟然听不了我这么形容。这归根结底,你就是不想影响油炸美食在你心中的美丽形象吧?不过慕森,即便如此,我也还是要跟你聊聊凶手油炸人头的动机。”
“你说。”慕森面无表情的看着莫子棽。
“我检查过了,死者颈部伤口的脊椎断面表明,他是被瞬间断首的。你觉得,一个能把死者头部水煮油炸的人,他可能让死者死的那么痛快吗?”莫子棽引导着问向慕森。
“你想说明什么?”慕森微微眯起眼睛问道。
“说明凶手的过度杀/戮,说明他们之间的仇深似海。”莫子棽理所当然的说着。
“过度杀/戮……”慕森思索着。
莫子棽耐心的解释道:“表面看上去,凶手让死者死的很痛快。但其实,这个生死过程,是我们根本就无法想象的恐惧和痛苦。他在控制住了死者的同时,架起了油锅或者开水锅,凶手也许会向死者描述他即将经历的可怕事情。死者就这样,在恐惧和求饶中度过了那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在这个时间里,凶手享受着死者的道歉、求饶、以及那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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