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夫人是嫁了个夫君不像夫君,倒像老爹。”
鱼玄机不禁调侃一句,他笑了笑,又道,“你夏叔叔家的大哥哥同少将军一个年纪,人倒不如少将军稳重,这沉稳是好的,沉稳过头不就是老气横秋,少夫人不同少将军吵架才怪呢,我跟你婶婶,你乔叔跟你乔婶也都吵过架。”
马车忽然停下,青布帘子掀起,走上来的人阴着脸,显然是听到了他们方才的言论,三人立马露出尴尬的神色。
叶泽霖不想同花扶疏乘一个车,就下了车奔鱼玄机这处,谁知就听到他们三个八卦他的是非。
他挤老乔身旁的位置,“那边坐着不舒服,过来占个地儿。”
四个人做一个马车,车厢也不是很大,显得有些拥挤,鱼玄机同鱼尺素道:“素素,你与少夫人她们一道,都是女儿家说得来。”
鱼尺素应声好,拿着她的刀下了车,上了花扶疏那辆马车,坐在叶泽霖坐过的位置,看着花扶疏、三巧都瞧着她,就道:“那边挤得很,我就过来同你们搭个伴。”
马车徐徐而动,花扶疏同鱼尺素道:“他脸是不是还臭着。”
鱼尺素半响才反应过来,花扶疏说的那个‘他’指的是叶泽霖:“少将军阴着脸色,似乎特别不高兴。”
其实,她不清楚叶泽霖是跟花扶疏吵架才不悦,还是听到她与两位叔父嚼舌根而不悦,又或者两者皆有。
三巧紧接着道:“姑娘,你同姑爷较什么劲,他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正经得跟那包管闲事似的。”
她口中的‘包管闲事’指的是东京府尹包长洲。
花扶疏顶着那副不招惹叶泽霖就不舒服的态度:“谁叫他不搭理我,不搭理我就招惹他。”
说真的,这一路上叶泽霖真没同她说几句话,怎么看叶泽霖也不像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她觉得忍到现在才招惹叶泽霖,是她的能耐了。
可是她还在想着等叶泽霖气消了,她如何‘招惹’叶泽霖才好,“巧儿,等这事结束了,咱们带着你姑爷去趟兰陵,当初成婚的时候,没能请各位叔伯兄弟喝杯酒,我这心头总过意不去,不赔个罪,将来我怎么有脸见他们。”
闻言,三巧险些笑喷了,她家姑娘分明想着借叔伯兄弟的手整整叶泽霖。
兰陵是十年一度杏林会典举办之地,历史悠久,聚集很多很多杏林中人,可以说是遍地是医,在兰陵但凡有点名气的杏林人或者商贾,哪个跟她家姑娘没有交情,就是那前任兰陵城主慕家同她家姑娘交情也颇深,那慕老城主的孙女还是她家姑娘的师妹。
她知道花扶疏带叶泽霖去兰陵不止为了赔罪,更重要的是让兰陵那些前辈友人们好好招呼招呼叶泽霖,顺带敲打敲打他。
其实,花扶疏本人便是这个意思,她这个人一向有自知之明,她虽没有大家闺秀和名门的风范,那些个规矩女红弄起来不是不体统,就是一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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