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扶疏的语气不似方才咄咄逼人,而是缓和了许多。
如婳被明晃的刀刃刺着眼,不由自主缩了缩身子,低声道:“你说什么,独幽是我哥的,我哥的就是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花扶疏觉得好笑,“你哥只有一方彩凤鸣岐,我的独幽何时成了他的,倒是你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取走我的独幽,还好意思说独幽是你的,我回来也不与我说一声。”
如婳岂会信花扶疏的鬼话,骂道:“你胡说,独幽是我的!花扶疏你要不要脸,口是心非不择手段爬了我哥的床,和你那对恬不知耻的爹娘逼我哥娶你!你是天下最不要脸的女人!”
若说花扶疏恨恃强凌弱,那她最恨的一是有人羞辱她爹娘!
她抽起匕首,狠狠刺下去,众人神色惊慌,如婳闭上了眼睛。
霎那间,几枚柳叶刀飞来,花扶疏一惊,连忙用匕首挡开柳叶刀,两枚柳叶刀飞入假山,一枚从花扶疏鼻尖掠过,没入门板!
花扶疏若有所思,已有两个声音几乎同时传来。
“花扶疏,你给我住手!”
“如婳妹妹!”
这两个声音一个来叶泽霖,他正愤怒地盯着花扶疏,另一个声音出自陌生的少女。
花扶疏观她约十六七岁,身着锦衣华服,戴金簪凤钗,妆容精致,一身珠光宝气。
少女是太后大娘娘的爱女,当今陛下的嫡亲妹妹,昕阳长公主赵意浓。
叶泽霖疾步上前,一把夺了花扶疏手中的匕首,叶老将军、叶松言急急上前将如婳拉到身后护着。
花扶疏欲抢回匕首,一个巴掌扇来,响亮响亮的。
她来不及躲避开,生生被打得退开了好几步。
赵意浓骂道:“你这个疯女人,朗朗乾坤竟行凶!”
花扶疏冷眼看去,扬起巴掌就要打去,被叶泽霖擒住手腕,“花扶疏,你疯够没有,长公主你也敢打!”
花扶疏一怔,她哪里想到这位少女竟然是位公主?
还是大宋唯一的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昕阳长公主!
她缓缓看着叶泽霖,眸中竟没有一丝恐惧的神色,或许是早年行医的经历有关。
老将军唤来仆人,要把花扶疏拿下,都顾不及给昕阳长公主见礼。
叶泽霖却不许仆人靠近,叶老将军气得直叫唤,如婳受了惊吓,躲在叶松言怀里。
叶泽霖冷然道:“你不止是混账祸胎,还是个疯子!我妹妹哪里得罪了你,竟要对她下毒手?”
花扶疏懒得搭理叶泽霖,挣脱他的手,抱起独幽就要离开,被他拦下逼问,花扶疏睨了如婳,讽笑道:“倘若你被人当面骂不要脸,不择手段,出卖自己,连你的爹娘一齐骂,看你会不会想杀人。”
叶泽霖讶然,她又道:“叶泽霖,我曾经说过,骂我可以,骂我爹娘不行,谁骂我爹娘谁就得死!”
如婳连连否认,“哥,我没有,她胡说的,她骗你的!”
花扶疏冷笑,“许多双耳朵听着,如婳,你能否认吗?”
叶老将军道:“花扶疏,明明是你欺负我婳儿,还要杀我的婳儿。”
叶松言不知如何说,便也没开口。
赵意浓挽着叶泽霖的手臂,道:“本公主可亲眼瞧见你这疯女人要杀如婳妹妹,霖哥哥也瞧见了,你抵赖不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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