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已经好多了,上次我和组长下来的时候,哪有灯啊。”
沈泽之按照记忆走到上次他们看见关安的那件房间,还没走到门口,沈泽之的心就提起来了。那扇原本是朱红色刻满佛经的门像是被什么东西焚烧过一样,表面变成了灰黑色,那些佛经也不见了。
纪子越道:“组长,他不会真出来了吧。”
沈泽之道:“进去看看。”他说完轻轻推了一下门,门板居然直接从门框上掉了下去,更诡异的是,门板在接触地面的一瞬间化作了粉末,直接消失了。
饶是当了见过真正残酷战场的戚凯在那一刻也感到后背发麻。
“组长。”纪子越的声音带着颤抖。
沈泽之看着门户大开的房间,里面就像是遭受了一次小型的风暴。房间里原本的供桌、棺材乱七八糟的散落在的地上,尤其是那桃木棺材,已经碎成一片一片了。
沈泽之转头看了戚凯和纪子越一眼,三个人同时把枪拿出来了。沈泽之交代:“开枪要慎重,有的时候眼睛也不能全信。”
关安已经出来了,沈泽之心里发沉。那天他以为自己是把关安重新封印,其实是关安借着他的手解开了封印。那块方形的木块根本就是解开封印的钥匙。可是,既然那个时候关安就可以出来了,他为什么不立刻出来杀了他们?
忽然,一阵沙沙声传过来,三个人倏然一惊迅速转头,在通道的另一侧,一个黑影倒影在墙上,有什么东西要过来了。那个黑影越来越大,从影子来看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沈泽之握着枪的手紧了紧。
忽然,沈泽之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他看到了黑影的本来面目。不出他的猜测,是关安。
“关安。”纪子越低声道。
戚凯皱眉,他一直在听这个名字,却没想到真正见到关安的样子居然是这样的。
关安的装束和那天沈泽之他们在棺材里看见的完全不一样,他穿着一身小马褂,小脸白皙,脸上似乎还有点婴儿肥看起来肉嘟嘟的,很可爱。原本被桃木钉扎的伤口也不见了。远远看去,他就像一个穿着奇怪的小孩子而已。
但是他身后跟着的那个东西就完全不能用人来形容了,那是丰兰。她的状态和昨晚袭击沈泽之的时候差不多,她四肢着地,衣服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边走边还耸动着鼻子在地上轻嗅。
关安悠闲的一步一步向他们走过来,在局里他们三米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丰兰像条狗一样蹲在他的身后,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裤脚。
纪子越感觉自己心里一阵恶心。
丰兰抬起头来,她的额头上有一个黑色的小洞,那正是昨天晚上纪子越开的那一枪。
“你叫沈泽之?”关安的嘴明明没有动,却发出了声音,他的声音还是想七八岁的男孩儿一样,带着种稚气的感觉。
沈泽之点头:“是。”
关安仔细的看了他几眼又说:“谢谢你把我放出来。”看到沈泽之的脸色变了一下,他恶劣的裂开嘴笑了一下。他当然知道沈泽之是想封印他,可是谁知道结果恰恰相反。
他又看着纪子越,眼神有些危险:“你弄伤了我的狗。”
狗?纪子越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关安口中的狗应该是指丰兰。
沈泽之道:“是你的狗先来攻击我的。”
关安歪着头看他:“那又怎么样?”
纪子越一阵气结,这意思是他的狗伤人是可以的,人伤了狗就不行?
沈泽之道:“你想怎么样?”
关安道:“给我青骨玉。”
沈泽之问:“你要那块玉干什么?”
关安道:“那本来就是我们家的东西。我要有什么问题吗?”
沈泽之皱眉,关安的样子虽然像个小孩,有时候说话的口气也像,可是思维却很成熟。
沈泽之沉声道:“你已经死了。”
关安闻言笑出声来,他道:“没错,我死了。可是他还活着呢,我怎么死的安心呢?”
沈泽之看他:“他是谁?”
关安脸色阴沉下来:“与你无关,我现在还不想杀你,留下青骨玉。滚吧!”
沈泽之悄悄后退一步:“给你?给你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
关安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嗤笑道:“还不算蠢。他叫你们来就是让你们来送死的。”
“离间?”沈泽之玩味道。
他身后的纪子越和戚握枪的手都紧了紧,这一仗不可避免了,任谁都明白,关安是不打算放他们活着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