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在继续热热闹闹的过节,而李府则是处在低调的悲伤气氛中,虽然没有满府素缟,但是以往被允许的娱乐活动全部都自觉或是被要求停止,府里没有一点儿过节的气氛。
在压抑的气氛中,时间过的很慢,但还是不可阻挡的过了头七,元斌马上要被运去怀庆老家安葬。
“你就不用回去了,”李春玉在堂上说道:“你还有官司在,去了反倒是麻烦。”
李岩也知道自己去了反倒不好,于是默默的点点头,道:“知道了,父亲。”
李春玉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儿啊,虽然说元斌刚夭折,对你说这个不好,但是为父还是要说。咱们这一支,不能没有继承人,你就元斌一个儿子,现在又夭折了,所以”
李岩无力的说道:“父亲,儿子知道。但是请给儿子一些时间,儿子还年轻,父亲不要着急。”
李春玉点点头,缓缓的说道:“好吧,你慢慢来。我看孔氏可能不大好,你多开解开解她。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就再娶一房吧。”
“孩儿知道了,”李信低声的回道:“请父亲保重身体,不要为这些琐事烦心,孩儿自会处置妥当的。”
“这是什么话?!”李春玉不满的一拍桌子,大声的训斥道:“家族存续,开枝散叶,这是头等大事!我怎么就不能管了?!”
李岩只好跪下来,向李春玉认错:“孩儿知错了,请父亲大人息怒,不要气坏了身体,让儿子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这是过继之后,父子两人的第一次冲突,就是当初李岩因为陈奏庭的牵累,被官府抓捕的时候,父子两人也没有像这次一样不能相互理解。
李春玉依旧沉着脸,没有让李岩起来,开口问道:“你这些时日都在做什么?!张保福回来说,你不在家里。大年下的,你在外面做什么?!”
“孩儿,孩儿”李岩不知道该不该把实情告诉李春玉,于是只能吞吞吐吐的,打算蒙混过去。
“粮行的陆掌柜来信说,粮行亏损的严重,你向外提的粮食都占到出仓量的三成还多。”李春玉继续向外抖露着他掌握的材料。
李岩无言以对,只好请罪道:“孩儿知道错了,孩儿这就辞去账房的职务,并且尽快补上粮行的亏损。”
李春玉看了李岩半晌,才低声的说道:“你是我的儿子!我自然会管你。我会让陆掌柜回开封来,杞县那里的粮行,就由你完全负责,是亏是赚都随你的意。”
李岩抬头,惊讶的看着李春玉,不知道他的嗣父是什么意思。
李春玉解释道:“现在粮油买卖不好做了,有钱的不会去买粮食,需要每天买粮食的,则是没有钱去买粮食。这两年,眼见着咱河南是越来越旱了,饥荒将现,大家族们更是不愿意早早的售卖手里的粮食,咱们的货源吃紧,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你放手去做吧,年轻人,总是要去拼一拼的,尤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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