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夕认真的表情一下凝聚在他眼底。
他松开手轻叹口气,“上次的早餐我已经丢了。”
俞夕惊呼出来,“丢了?什么时候丢的?”冰箱里的东西都是他的,所以这几天自己根本没有开过冰箱。
就连他买的猫粮她也没动过,毕竟他从来没说过这猫粮是买来做什么。不过她心里猜测过,这猫粮很可能是他特地买的。
秦伯年的眼睛一提,像是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大反应,微微挑眉反问了句,“被嫌弃的东西本身就多余。既然你不吃,我留着做什么?”
她急了,“我那天是没舍得吃。再说放在冰箱里能保鲜,丢了多浪费。”
她的眼睛太清澈,是摸爬滚打在风浪里的他很难见到的那种干净。
他看着他,眸光有一瞬间的明朗。
流动的空气似乎也静止了。
秦伯年冷冽的目光渐渐转为安宁,他不行于色地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后将一盒猫粮递给她,“去喂猫。”
“昂?”俞夕愣了愣,木纳地伸手接过。很想告诉他以后不要再买这么贵的猫粮了,毕竟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的,以后再给它吃比手上这个差的猫粮,它兴许还会不习惯,但最终她没有说出口。
静谧之间,肚子叫的声音显得很尴尬。
秦伯年略带无奈地摇了摇头,从冰箱里取出一包意大利面,又拿了点生鸡肉。
“正好我也饿了,等着。”他冷淡地冲她说了句,说完就关上了厨房的门。
一门之隔,俞夕似乎想象到秦伯年穿围裙的样子,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
都说女人难懂,可秦伯年好像比女人还要难懂。
窗外的秋雨下个不停,她回头才发现自己养的猫正躲在卧室的门后探了个脑袋出来。
罢了,秦伯年心里想什么和她没多大关系。
这么晚等他只是想把有些疑惑解开,等他做完饭正好还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一谈。
她走进卧室,把秦伯年买的猫粮拆开喂它,谁知道它只是嗅了嗅,可怜兮兮地叫唤了一声就掉头走了。
俞夕无奈地轻笑一下,果然,不是一切好的东西就适合所有人。猫是如此,人也一样。
轻抬脚步走到抽屉旁边,忍不住又将陆言上学时的照片和那张黑色名片拿在手里。
她期待自己能和陆言再次相遇,多年前的情愫经过时间的洗礼虽然不再浓烈,却似乎成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陆言在心里一直都存在着。
不多时,香味钻进了鼻腔,房门被敲了敲,她的思绪才从往事中抽离出来,快速地将手上的东西放回原位走出房间。
他赫然立在门口,一张脸是亘古不变的那份冷淡。
俞夕倒吸了口凉气,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你做了什么?”
没想他却连回答都懒得,转个身就走到饭桌旁拉了把椅子坐下。
俞夕暗暗白他一眼,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秦伯年的手艺还真的是不错,简简单单的一份意大利面从他手里出来那是色香味俱全。
唾液一下就充斥满整个口腔,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声谢谢很快就拿起筷子。
秦伯年看她一眼,她脸上满足的表情是自己喜欢的。削薄的男人唇浅浅地勾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俞夕早已饿成了狗,挑起面条不顾形象地往嘴里塞,却不想被烫了舌头。
“哎呀。好烫。”她张嘴,快速地用手扇着。
“烫伤了吗?”他的眸底窜起一丝紧张,颀长的身子一下就闪到她身旁。
宽厚的手掌霸道地捏住她的下巴,一双深暗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微张的唇,“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