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动怒,刚好撞在父皇得知灾情,心情烦燥时提些无理要求,被罚禁足抄写佛经。
母妃在得知消息后,懊悔不已,却也无法踏出宫门一步,自己身为皇子,去探望她自然可以,母妃便让自己趁大皇兄关在府中,三皇兄受伤,四皇兄出城之际,多在父皇面前露脸。
自己多次来御书房,不是被打发,就是简单说几句话便让自己离开,今日能见自己,着实让他有些欣喜。
夜君卓接过侍卫手中的盒子,走进御书房,道:“儿臣见过父皇。”
“起来吧,老五有事?”
夜君卓道:“儿臣前些日子去探望了三哥,他的伤情已经好转,四哥又去赈济灾民,父皇,儿臣也想前往灾区,为四哥分担些事情。”
“你有这份心就好,如今有老四和钟正,你不用再去了,在京中做些事,也算是尽份心。”
“是。”夜君卓把手中的箱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道:“父皇,这是母妃让儿臣交给父皇的,都是她这些年的积蓄,想让您替她捐给灾民,儿臣也准备了一些,已经让外祖家交给户部,用于赈济灾民,父皇,母妃她有错,还请父皇念在母妃怀有皇嗣,不宜心情郁结的份上,宽恕母妃一次吧。”
话落,跪在地上,双手抱拳。
文惠帝面无表情,沉默片刻后,道:“也罢,念在她也有些功劳的份上,便解了她的禁足,只抄佛经吧。”
夜君卓心下一喜,道:“多谢父皇。”
“退下吧。”
“是。”
文惠帝看着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
褚府
夜黑风高,书房内,听了暗卫的禀报,褚雄疑惑道:“夜君寒病重?昏迷不醒?寒王妃也没办法?”
“是,而且皇上还派了御医院首刘实,并带了不少上好的药材和补品,还说处理完政事,就去看望寒王。
昱世子和刘实一直待到天黑才出来,神情凝重,寒王妃送他们出府时,脸色都是苍白的,圣医堂的大夫出来时,面色也不太好。”
褚雄眼眸微眯,自己那一掌不弱,但若是这么久过去了,他又突然病重,似乎说不过去,难道他想施障眼法?
随后命令道:“盯紧寒王府,派人在去往江南的必经之地设伏,一旦看到夜君寒或者圣医堂的人,绝不放过。”
“是。”暗卫应声,闪身消失。
夜阑更深,几道身影躲过暗中的监视,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月无瑕见莫老不在圣医堂,询问之下才知道莫老出诊了,不禁疑惑,即便有病人请得动他,他也只负责看诊,从不上门,什么样的病人能让他出诊?
一直等到午后,莫老才回来,见月无瑕坐在一边,便知他是在等自己。
“无瑕怎么来了?”他明知故问道。
“莫老这是去哪了?”
“自然是出诊,旁人给的多,请老夫上门诊治。”
“是吗?寒王伤情已好,更何况有倾儿在,不知还需要莫老去做什么?”
莫老脸色微变,道:“你怎么知道老夫去的寒王府?”
“莫老身上的青竹香便是证明。”
莫老轻笑一声:“无瑕小子,真有你的。”
“还请莫老有话直说。”
“玉倾原本不让老夫告知你,不过也瞒不了你几日,她和寒王去了江南,说江南出了一种怪异病症,而且传播很快,便请老夫演几日戏。”
月无瑕眉头微凝,这件事想必没那么简单,内心轻叹,什么时候开始,倾儿竟这样不想牵连自己?是因为自己的身体状况吗?不想让自己跟着担心。
“南离,立刻去收拾几件衣物,去栾平。”
“少主……”
“快去。”
南离叹息:“是。”
大树参天,绿盖如阴,三个日夜的赶路后,月无瑕停在一处湖边休息,细微的声音隐在沙沙作响的树叶声中,月无瑕唇角微扬,自己竟然也会被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