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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妃笑道:“本宫就喜欢这样端庄大方的姑娘。”
苏玉倾暗暗点头,被人夸奖大方接受,不扭捏,这是对自己舞技的自信。
正想着,就听静淑郡主道:“不知三表嫂琴棋书画擅长哪些?这除夕家宴,都是自家人,图个热闹而已,表嫂可否让大家见识一下?”
换做以往,昭仁公主会制止静淑,但是她也忘不了女儿那次被折磨的样子,从那时起心下便对夜君寒和苏玉倾有些怨气,此时听到静淑的话,便附和道:“是啊,寒儿琴艺高绝,今日家宴弹上一曲助兴,也并无不可,皇兄觉得呢?”
文惠帝面无表情,把筷子放在桌子上,看了两人一眼:“在场中人,若谁想要助兴,凑份热闹,那便自荐,别人的事,由别人决定,明白了吗?”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不再多话。夜珣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家宴本该是温馨和睦的,而这里与这两个词无关,更别说还请了无关之人。
夜珣向皇上太后敬了几杯酒,就找借口告辞了,夜君寒起身去送他。
不多时,太后抚着额头道:“皇帝,哀家不胜酒力,先行回宫了。”
“儿臣送母后。”
“不用了,寒王妃会医术,让她送哀家吧,顺便帮哀家解解酒。”太后话落,看向苏玉倾。
太后点名,苏玉倾只好起身,随太后向寿康宫走去。
皇后见太后离开,向童嬷嬷使了个眼色,童嬷嬷将一个小香包悄悄放进衣袖中。
寂静的宫道上,太后看着苏玉倾安静的跟在身边,开口道:“寒王妃,哀家不管你是如何让寒儿如此宠你,但你记住,皇家男儿从来没有只娶一人的时候,他身为皇嗣,为皇家开枝散叶,是他的责任,你身为皇家媳妇,这责任也是你的。
寒儿今日因为你落了哀家的面子,哀家可以不计较,但你必须要为他操办纳侧妃一事,这是哀家的懿旨,明白了吗?”
苏玉倾顿下脚步,望着太后道:“皇祖母说皇家男儿从未有只娶一人的,那五皇叔至今未娶,又做何论?开枝散叶与娶妃多少有必然关系吗?
还是您觉得王爷是三岁幼儿,亦或是心智不全,能够被孙媳蛊惑?您若觉得是因为孙媳拦着,王爷才不敢纳侧室,那您太看的起孙媳了。
上次您传召为的也是这件事,孙媳该说的都说了,您若是有此想法,大可以直接王爷赐婚,孙媳做不了他的主。”
“放肆。”太后厉声道。
尽管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但是自己久居高位,身边的人也都是奉承顺从,除了夜君寒偶尔敢顶撞自己,如今她也敢这样跟自己说话。
苏玉倾屈膝俯身,垂眸不语。
“寒儿事务繁多,你身为王府主母,纳侧妃本就是你应该做的事,况且你以为寒儿就真的只宠你一个吗?你太不了解男子。
男子都是有多面的,在你面前时,可以对你百般好,但是不在你面前时,他就会去向别的女子温言软语。”
太后盯着苏玉倾,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表情,只是什么都没看到,就好像自己说的事与她无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