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内,圆桌上摆放着十道菜,样式精致,色香俱佳。
夜君寒看着苏玉倾不疾不徐的吃着菜,没有世家贵女的矜持,优雅,没有小家碧玉的羞怯,谨慎,反而有种洒脱随性的意味。
红珊走上前,拿起筷子想帮夜君寒夹菜,被夜君寒抬手制止道:“本王不需要别人伺候。”
红珊一时僵住,只好放下筷子,想拿起苏玉倾面前的碗,为她盛汤。还没碰到碗,就见苏玉倾自己端起来,边盛汤边道:“本妃习惯自己来。”
红珊收回手,不甘的退开。
苏玉倾状似随意道:“红珊之前不是伺候王爷的吗?怎么现在不需要她伺候了?还是说因为红珊去了海棠院,王爷不喜欢在我院中待过的人,再回来伺候你?”
红珊心下一沉,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起这个,手心溢出冷汗。
夜君寒头也不抬,淡然道:“本王院里从未有婢女伺候,寝殿也是由惊风惊羽打扫,连司昱都不可能进去。”
苏玉倾瞥了红珊一眼,故作了然道:“原来如此。”
话落,不再说话。
苏玉倾本来没打算带红珊来寒月阁,只是在院中见红珊今日明显做了精心妆扮,应该是看到了惊羽来传话,知道自己会来见夜君寒,才刻意妆扮的。
后厨的人敢那么对自己,应该少不了她的功劳,这样心思不纯的人,绝不能留在身边,既是王府的人,那就由夜君寒来处理。
自己若是不带她,她也会以自己的名义找理由来寒月阁,不如随了她的意,趁机让她离开海棠院。
来到寒月阁后,见诺大的院中没有一个侍女或嬷嬷,就猜到了夜君寒应该不喜女子在他院中,不让司昱进寝殿,绝不仅仅是怕他打扰自己医治。
那红珊最初见自己时说的话,就是故意打着夜君寒的名号,以为自己会向她打听夜君寒的事,会讨好她,好拿捏自己。
只是她没料到,自己并没有兴趣打听,更是让她在院外做粗重的事务。
不用细想,夜君寒就明白了苏玉倾的意思,唤道:“惊风。”
“主子。”
“带她去暗阁。”
“是。”
红珊听到‘暗阁’两字,腿下一软,瘫倒在地,犯了错进暗阁的人,再也不可能活着出来了。
立刻磕头求饶道:“王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惊风快速在红珊背后点了两下,制止她的求饶声,拎起来向院外走去。
“本王会让管家,再为你选几名老实的婢女。”
苏玉倾点头道:“多谢。”
夜阑更深,雨滴敲打着草木,像无序的音符,不同的院落,有着同样凭栏听雨的人。
一连六日,苏玉倾早晚为夜君寒施针,今晚再施一次针,毒素就排清了。
此刻快到戌时,夜君寒看了眼昏暗的天色,窗外依旧雨丝连连,转身向外走去。
悠悠琴音传来,婉转轻诉。
夜君寒走到海棠院门处,眼前的画面,让他不忍打扰。
灯笼透着温暖的柔光,地面上有被雨打落的海棠花瓣,女子坐在廊下,低头抚琴,白衣出尘,青丝微扬,温柔娴静,美好安然。
雨丝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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