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梦昔的一席话,让雪儿和灵修彻底被怔住了。望着笑容灿烂的玄梦昔,雪儿和灵修不知她此言是真是假,是发自肺腑还是出于玩闹。她要赤炎一脉来给伏桓和雪兰还有她故去的孩儿陪葬,若是此言乃是她的真意,这样的玄梦昔当真是让雪儿和灵修有些惊心。
从前的玄梦昔,即便是自己被伤的那般伤痕累累,却是恩怨分明从不伤及无辜。而今她竟是因她与羲玥之间的个人恩怨,就要屠了赤炎一脉神族,这若是句玩笑话,玄梦昔这玩笑未免开的有些大。
见到雪儿和灵修皆是一脸惊诧,玄梦昔继续笑着说道:“看你们俩被吓得这般模样,我不过同你们说笑呢!”
听玄梦昔这么说,灵修释然道:“姐姐,你可吓死我了。我当真以为你要屠了赤炎一脉,而且如今冕儿安好,你又无故地要人给他陪什么葬!这多不吉利!羲玥那贱人胆敢加害姐姐,我定然要她不好过,姐姐放心吧,这包在我身上!灵修定然会帮姐姐出这口恶气!”
只是雪儿在旁依旧满面担忧地望着玄梦昔,因为她知道玄梦昔话中提及的孩儿并非冕儿,而是那个已经故去的未成型的孩子。她并不知晓原来昨夜玄梦昔小产竟是因为羲玥的关系,因为玄梦昔所处的龙池宫西园之内从不允许外人进入,羲玥更是一直在上阳宫中,从未曾踏足过龙池宫半步,想不到此事居然还跟羲玥有牵连。
站在玄梦昔角度来说,羲玥当真是可恨。当初在紫微宫中,若不是羲玥从中作梗引神牢失火意图加害玄梦昔,伏桓和雪兰便不会被累及并丢了性命。而今羲玥害的玄梦昔再次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玄梦昔怎能对羲玥不恨?
其实雪儿并不知晓,羲玥不仅仅是害的玄梦昔失去了孩子,羲玥还害的玄梦昔差点元魂碎裂。只差那么一点点,玄梦昔元魂便要被羲玥设下的阵法强行脱体并羽化消散了。幸运的是赤红的天空中居然及时降下了天之泪,羲玥的阵法被天之泪所噬最终崩塌,玄梦昔这才逃过这一劫。若非如此,玄梦昔早已一尸两命,哪还能坐在此处与灵修和雪儿说说笑笑。
果然,雪儿的担忧不无道理,只见玄梦昔继续笑着掐了灵修一把,接着说道:“你这个傻小子,姐姐怎会让羲玥那贱人的血脏了你的手。那贱人若是要死,也该是要死在钦伏宸的手里头。钦伏宸若是舍不得羲玥死,那就让赤炎一脉替那贱人赎罪吧。呵,想必那时赤炎神族就真要好好多谢他们恩爱的帝尊和羲后娘娘了。”
玄梦昔的声音冷意中带着冷意,而满面的笑容也是不含一丝的感情。玄梦昔说罢将手中药碗中的汤药缓缓饮下,接着又垂目盯着手中空空的瓷碗继续说道:“若是真要屠了赤炎一脉,又怎会让小灵修你去呢?我自然是要亲自动手的。我要让钦伏宸和羲玥亲眼瞧见赤炎的神众一个一个地在他们眼前羽化飞灰,就像这样……”
正说着,玄梦昔忽地轻轻松开了手,手中转动着的瓷碗陡然落在地面之上,哐当一声变得粉碎。刺耳的碎裂声让在场的雪儿和灵修心中顿时一惊,二人望着玄梦昔的眼神也顿时变得陌生起来。
灵修面色有些慌乱起来,忐忑地唤道:“姐姐,你……”
“公主……”雪儿面上也带着惊慌,有些不知所措地轻唤了一声玄梦昔的名字。她不晓得玄梦昔这是怎么了,为何忽然变的有些让她不认识了。
玄梦昔望着灵修和雪儿,面上继续带着轻松而坦然的笑意:“怎么了?我很好。我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但是我却很想看看那些人是怎么痛的。你们想看么?”
“我们……”雪儿和灵修二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雪儿只盼着钦伏宸能尽快回来,解铃还需系铃人,想来玄梦昔如今是心中有结,这个结怕是只有钦伏宸一人能解开了。
晨风之中忽然飘来了些许淡淡的木檀香气,嗅觉敏锐的雪儿顿时心中一动,仿佛见到了希望的光芒落了进来。偷偷望了眼一旁淡然的玄梦昔,却发现满面带笑的玄梦昔忽然笑意敛起,面色变得冷潋,闪身在房门口,远远挥袖将那朝着白莲石台之上的门扉闭起,掌心一片紫光飞出将那道门用结界封住。
果然不多时那门扉震动,钦伏宸在白莲石台之上试图破门而入。然玄梦昔这随手设下的结界却看似没有那般容易被破除,钦伏宸急着拍着门扉在门外喊道:“雪儿,快开门。究竟发生何事了?小昔如今情况如何?”
雪儿意欲上前回答钦伏宸的问话,却被玄梦昔不动声色地一把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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