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与墨魁隔望着,他的眼神孤傲又阴冷,直渗入玄梦昔的骨子里头。
她曾经以为这样的眼神只属于熙黠,但是如今看来并不尽然。原来这样的眼神实际上是属于坐在那个魔君高座上的王者。墨魁曾经卑微过,但如今的他已是名正言顺的邪魔一脉统领者,并且是操控着魔界霸权的君者。他的卑微已然成为了过去,如今的他有着傲视魔界众生的资本。
见玄梦昔杵在门边不走,墨魁不悦道:“怎么?让你去伺候君后还觉得委屈了?”
玄梦昔俯下身子,低头答道:“小奴不敢!”
“不敢?”墨魁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了玄梦昔的身边,忽然抬起脚朝玄梦昔踹了过去,口中厉声喝道:“你有什么不敢!”
说着忽然掌中聚满灵力,一把隔空掐住了玄梦昔的脖子,将她擎在半空之中,眼中满是怒色地说道:“你都敢冒充奉茶的丫头混入黑曜殿中,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玄梦昔心中一沉,她宿在幽冰体内继承了幽冰这一身的本事。要知道幽冰最是擅长模仿接触过的人,想不到墨魁竟是瞧出了自己这个丫头竟是假冒的!看来墨魁是越来越不简单了,从前玄梦昔倒是小瞧了他。
虽然心中有些惊诧,但玄梦昔仍旧满面无辜地从喉中艰难挤出了几个字:“小奴不知君上在说什么,求君上饶命啊!”
“呵,你不知道本君在说什么?那你便慢慢去想清楚吧!”墨魁冷笑着,眼中目光阴寒得让人发颤。隔空擒着玄梦昔的手轻轻一动,竟将玄梦昔猛然摔落在地。接着朝门外喊到:“把这个嫡魔的细作关起来严加拷问,看看她这嘴能硬到几时!”
门外的守卫不解地问道:“君上,抓到的嫡魔向来是杀无赦,怎么今日忽然要留活口了?”
墨魁阴冷的目光带着威严从那发问的侍卫面上扫过,很明显他是觉得这个侍卫有些多嘴了。
“究竟你是君上还是本君是君上?”墨魁冷声说着,语气是平淡的,但话中的意思却让那多嘴的侍卫惶恐起来。
这侍卫乃是一路追随着墨魁从血战中杀出来的兄弟。他们一起在神族战场上倒戈,一起歼灭嫡魔大军,一并肃清嫡魔余党,共同鼓动群魔拥立熙黠为新魔君,并亲眼瞧着墨魁坐上魔君的位置。
他以为他们彼此袍泽情深,故而同墨魁说话向来率性而为。没想到墨魁在不知不觉中,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可以同寝共食的兄弟了。如今墨魁是君上,而他是下属,已是容不得他僭越。
低头抱拳,规矩地行了个礼,侍卫恭敬地答道:“是属下多言了!”
墨魁大袖一挥,转身丢下一句:“仔仔细细地审,不论用何种手段,务必将她的口给我撬开!”
“属下领命!”侍卫躬身应着,接着领着几个魔兵将颈上瘀紫的玄梦昔从地上拖了起来,并打算将她押往邪狱之中。
然几个魔兵刚把玄梦昔架起,却见她面色惨白,整个人捧着腹部缩成一团,豆大的汗滴从她额上渗出,将她额上那枚贴住的花钿浸湿并脱落下来。
光洁的前额之上,那血红妖冶的蔷薇花印醒目地跃入众人眼中,让在场之人很是惊异。然让人更惊诧的还在后头,玄梦昔再也维持不了那小婢女的模样,开始慢慢地变回了幽冰的样子。
那些魔兵见状吓得立马松开了玄梦昔,并纷纷跪在地上惊恐地呼喊道:“君……君后……啊!不……是尊后……”
玄梦昔强忍住腹中剧痛,背撑着身后的柱子勉强站起,冰蓝色的眸子中露出欣慰的光来,想不到事到如今,黑曜殿中还有人会这般得体的地尊称她一声“君后”,看来大家都还是记得她这具躯壳的身份是熙黠的妻子,是曾经的魔君君后。
“什么君后尊后!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
满面郁色冷在一旁的墨魁厉声呵斥着那几个朝玄梦昔跪拜的魔兵。对于玄梦昔的身份,似乎他并不感到惊奇,看来他早已经看认出了这奉茶的小婢女就是玄梦昔所化,却故意装作不知,让人将她押走拷问。玄梦昔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越是严加拷问她的嘴会闭得越紧,断然不会多说半个字。
领头跪拜的魔兵说话有些结巴:“君上……可……可是这明明就是尊主责令大家在四处寻找的……尊后!”
“是啊,是啊,这的确是尊后呢!”旁边几人亦在附和着。
墨魁眼中露出了阴霾的神色,眉头皱起再次开口强调道:“世上相似之人何其之多,本君说她不是尊后,她便不是!”说着挥了挥衣袖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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