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没拆洗了,脏兮兮的看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的了。凉席的下面铺着稻草。一只不知名的小盖虫从里面爬出。羽婷用草棍把它拨到地上,一脚踩死了。
“梦云。”外面大嫂在叫。
婷答应一声,嘱咐奶奶:“您吃完了碗放桌上。”
奶在嗓子眼儿里答应。
回到堂屋,羽婷拿起筷子,一边对梦云的婆婆说:“妈妈,***被子是不是该拆洗了?”
梦云的婆婆阴沉着脸吃饭,好象没听见。
大嫂赶紧陪着笑说:“是啊,老说洗,老是没时间。”
“你要是看着脏,你就给洗洗吧。”梦云的婆婆给了羽婷一句“这个老太婆也太糟践人了,才换了没几天,就董(祸害)成这样了。”
梦云的公公听见白了婆婆一眼。没敢吭气。
羽婷本来还想说:“有毛巾被换一条吧,盖被子太热了。还有褥子。”看见婆婆的态度,就咽了回去。
吃完饭,收拾完了。羽婷回到了“卧室”说实在话,羽婷打心眼里不愿意进这个门。可是没有办法,谁叫她顶着“杨梦云”这个名字呢?硬着头皮也得撑下去。
有福好象忘了白天的事情。出来进去一直乐呵呵的。又铺床又扫炕,一通忙活。
羽婷的心里毛毛的,生怕他提出什么“那个”的要求。为了掩饰慌乱的心情,她一直抱着孩子拍他睡觉。尽管孩子早就睡着了。
让她担心的时刻终于来到了。有福收拾好了床铺,嬉皮笑脸地对羽婷说:
“把孩子放下,我们睡觉吧。”
“我哄他睡觉。”
“他已经睡着了。放下吧。”
羽婷只好把孩子放到床里头。回身刚在床上坐下,有福就甩掉鞋子扑上来了,想拥抱羽婷。羽婷连忙伸出胳膊挡着:
“等一下。”
“等什么?我已经等了两年了。”有福说着急不可待地又扑了上来。
羽婷躲开他说:“我还没有原谅你呀。”
有福一听,立刻又赌咒誓起来:“我不是说了嘛,只要你回来好好过日子,我一定象对天仙一样对待你。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真的吗?”
“对天誓。”
“我提什么要求你都答应?”
“当然了。”
“那好,我要回城里去?”
有福一听,脸色立刻变了:“还没忘那个什么叫思宇的小子?”
“看你说的。我那是故意气你的。那是我们公司的领导。人家是硕士研究生,追他的女孩子排成长队。哪儿能看上我啊?”羽婷编着故事。
“那你还要回去?”
“回去上班呀?”羽婷说“这里深山老林的,多见石头少见人,呆个什么劲儿,还要一大家子在一起,城市里不比这里好?难道你不想去城里生活吗?”
福老实承认。
“这不结了。”羽婷极力劝说着“等我在城里站住了脚,就把你和孩子也接了去。一起在城里过。不好么?”
有福说:“那敢情好。”
羽婷高兴地说:“明天就送我走?”
“不行,再怎么着也得跟咱爸妈商量商量啊。”看羽婷绷起了脸,有福赶紧补充:“你放心,我明天就和爸妈说。”
羽婷这才缓和了脸色:“那好吧。”
事情说完,有福又象老鼠见了香油似的凑了上来。羽婷想拒绝,可又找不到理由,本能地往后躲。躲到墙角没处躲了,只好忍受着有福的拥抱。那臭哄哄,满身烟味的**真让她恶心。羽婷虽然是个现代的女孩子,并不保守。可是,她能接受异性之间友谊的拥抱,却难以忍受这种以**为目的的兽性本能的拥抱。有福的手在她的身上到处摸着,给了羽婷受刑般的感觉。最后,那只手竟然伸向她的裤裆。羽婷本能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不行!”
羽婷大叫一声,把有福吓愣了。
“今天不行。我,我正来例假呢。”羽婷咬着牙说。心里感到无比屈辱。毕竟她还是处女,和并不亲密的男人说这种**的话,她觉得很羞愧。
还好,这一招挺管用。有福象放了炮的轮胎,立刻泄了气。说了声“睡觉吧”倒下头就睡,不一会就打起了鼾声。
看他睡着了,羽婷松了口气,和衣躺在了孩子的脚底下,昏昏沉沉地合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