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脑袋率一众山匪来到水牢门口。何四一伙人尽皆站起,警惕地看着众匪。武岳阳趁众人不注意,悄悄溜到水牢深处,躲在人群后面。
姚大脑袋从牢门缝隙看进去,左右看了好一会,皱眉道:“犯羊角风的那个小伙计呢?”
“在后边呐!”骚猴儿扒着牢门探着头,指着武岳阳大叫,“小兔崽子你再硬气!别躲在后头,过来!大当家的跟你说话!快他妈过来!”
“有话你就说,我听得见。”武岳阳露出半拉身子,仰头道。
“你过来,有好事告诉你。”姚大脑袋招手道。
武岳阳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他摇摇头不肯上前。
骚猴儿一巴掌拍在牢门上,“还墨迹!你不挺有本事的么?快麻溜过来!”
“你有本事你进来。”武岳阳挑衅地对视着骚猴儿。
“嘿你奶奶的……”骚猴儿摩拳擦掌掏钥匙要开牢门,结果又在后腰上摸了一个空,他扭头冲姚青讨要开锁的钥匙,“大公子,钥匙给我。”
姚青将钥匙丢给骚猴儿,却阻止骚猴儿开门,她上前一步说道:“今儿个大当家的要放你们中一个人下山,想下山回家的就往前站。”
何四、黄脸汉子一伙人相互看看,都没有动,他们没有弄清山匪们打的什么主意,只有武岳阳三步并作两步窜到人群前头来,“妖……姚姑娘,你们可说话算话?”
姚青凤眸微挑,面如冷霜,“啰嗦什么!你就那么急着下山么?”
“我本来就是被你们误抓上山的,我跟他们不是一伙儿,失去音讯这么多天,家中人不知急成什么样子,你们行行好,快放我回去吧,到家后我求爹娘多送你们些钱财,算是这几日在山上的吃喝花销还不行么?”武岳阳一口气说道,这些话他倒没有扯谎,言语间流露出深深的委屈,竟险些将自己说哭。
姚大脑袋微微颔首,骚猴儿疑惑道:“大当家的……”
“开锁!”姚青催促道。
骚猴儿只好打开牢门。
事情转变太快,武岳阳一时间难以接受,他虽然时时刻刻都盼着逃下山去,可山匪这会儿真答应放他,他反倒升起一股因为没有历经艰辛、冲破万难的空虚失落感,觉得这似乎是一个陷阱。他没来由地谨慎起来,茫然四顾,看看姚大脑袋,又看看姚青,再看看何四。
何四冲武岳阳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应承着,尽快下山再说。
武岳阳这时候脑袋一片空白,哪里分辨得出何四的意思,他舔舔开裂的嘴唇,瞧着大开的牢门,犹豫要不要出去。
“他妈的,你属驴的么?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到底出不出来?”骚猴抖着锁链哗哗作响,比划着要重新锁上牢门。
“你不是天天嚷嚷想家么,怎么又不打算回去了?”何四出声提醒武岳阳,“快回去吧,这些天你不见踪影,你老汉保准急坏了。”
武岳阳脑袋突然转过弯来,他听出何四提醒自己别忘去给何四爹送信。武岳阳想通就不再犹豫,他大步走出水牢。
“大首领说要放我,可不是耍人吧?”武岳阳故意以言语挤兑。
“他妈的,废啥话!”骚猴儿横竖看武岳阳不顺眼,借故一巴掌抡向武岳阳。
武岳阳后撤躲过,骚猴儿哪里肯放过,他得势不饶人,又一脚冲武岳阳小腹踢去。武岳阳早有防备,他不敢还手,又侧身躲过。
“别添乱!”姚大脑袋怒斥道。骚猴儿不敢放肆,瞪武岳阳一眼,退到旁边。
姚大脑袋摸摸下巴,上上下下瞧了武岳阳几遍,见他身着藏青的学生装,虽然满身的褶皱,且沾满了灰尘,可依然掩盖不了他身上浓浓的书生气。
“你和他们不是一伙儿的?”姚大脑袋问。
武岳阳不敢乱说,他询问式地看看何四,何四微微点头。
武岳阳回家心切,便不再隐瞒,他将自己如何混在何四的车队上、如何被劫上山、如何逃跑不成被囚水牢统统说了个明明白白。
众山匪没有想到竟然误抓了武团长的公子,这个毫不起眼的小子怕是没有说谎的必要,
众匪一时间议论起来,有人欢喜,有人忧虑。
姚大脑袋稍作沉吟,问何四道:“何老四,这小子说的是否属实?”
“他确是武团长的儿子。”何四道。
姚大脑袋咧嘴笑了笑,“那就更好了,我还愁他能不能活着把信送去呢,这回不用担心了。”他使了个眼色,“瞧瞧他身上有没有夹带东西?”姚大脑袋身后窜出两个喽啰,径直上前来按住武岳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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