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就是所谓的“消极疗法”,或者叫做“崩溃疗法”,米洛斯拉夫(即克罗泽)在赛前已经把所有最糟糕的事情想了一遍,结果当他发现自己所要真正面对的,只不过是面对一支和他有些血缘关系国家的球队时,就发现原来这不过是个小问题,比起自己之前所想的,这几乎都算不上什么糟糕的事情,有了这样的想法,他自然就自我释怀了,状态也就自然而然地恢复了正常……
尽管这种心理治疗方法在心理界极为常用,可天行在听到以后,还是十分佩服赫尔曼医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将克罗泽的心理问题给解决了。这一次,留给伊比的时间也不是很多了,因为在两天以后,他们就要客场去挑战德甲的第一个对手科特布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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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比最近几次被赫尔曼医生叫进了理疗室,他明白,一定是天行为了让自己能够找到状态才麻烦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医师的。他说实在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问题的所在。
今天的训练结束后,他又一次走近了理疗室,赫尔曼医生已经等在那里了。
“今天的训练怎么样?韦达德。”老医师和蔼的笑着,让伊比刚进理疗室时心中的一丝紧张也烟消云散了——他还真是一个出色的心理医师,仅凭一个简单的笑容就能让人放松下来。
“还不错,赫尔曼先生。”伊比走过来坐在赫尔曼对面的椅子上,他们的几次心理治疗都是通过这样的面对面聊天来度过的。“进了几个球,感觉挺好。”
“嗯,很好,”赫尔曼望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白人小伙子。“听说在美国的时候,你拿到过一个职业联赛的最佳新人奖?是吗?”
伊比一愣,怎么他连这个都知道?随即笑着答道:“是的,我十八岁在圣路易斯度过了一个梦幻的赛季,并且赢得当年NCAA最佳新人奖,那个赛季我进了三十几个球,呵呵!”
“那么,之后呢?”赫尔曼接着问道。
“之后?”伊比想了想,刚才愉快的神情渐渐黯淡了下来,“接着就到了法国,巴黎圣日耳曼,然后就是亚琛……”
“是不是从那以后,你就基本上没有了主力的位置?”赫尔曼问道。这个问题刚好戳到了伊比心中的痛处,从那以后,他就再没有享受过足球带来的快乐了。
“是的……先生,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找不到从美国踢球时的感觉了……”伊比低着头回答道,他是一个有些腼腆和内向的小伙子,这些赫尔曼都看在眼里。
“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来这里?”赫尔曼突然从刚才的话题里跳了出来,换了个问题。
“来这里?”伊比抬头望着眼前这个一脸微笑的老头,“我觉得,可能换个地方……更适合我吧……”
“在亚琛队证明不了的,在这个球队你觉得就可以证明?”赫尔曼反问道,他开始切入今天的正题了,今天的谈话是关键,如果能够解开波黑人的心结,那么就算成功了。否则,他可能就会长期的陷入在这种状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