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雷知道,阴间已经全境封锁,想偷偷溜出去根本不可能。因此,赶尸门余孽只能隐匿在阳间,伺机而动。
可就算知道这些,他也没有多少手段阻止,毕竟阳间不归他管辖。如此一来,准确判断出敌人的意图、动向,就显得至关重要。
江雷闭上眼睛,在心中勾勒不同条件。首先,赶尸门余孽成为蛊尸,外形会发生巨大变化,最起码,也是五官歪斜,面皮蜡黄。这副尊容走在路上,就像飞进稀饭碗中的苍蝇一样惹眼,所以他们绝对不会选择装扮成活人逃窜。
然后就是逃跑方向的选择,虽然当时五邪修是朝北飞的,但想回关内就必须掉头南下。宁远县整体呈长条形,通往山海关的路也只有一条。江雷觉得,自己可以学习地球警察,堵在五十里铺南边的官道上检查。
想通后,他从隐秘之处回到阳间,又用易形术变身“阳间模式”,进入自己的客栈中。刚刚发生白莲教逆案,仆人们害怕被牵连,都惶恐地聚在一起。江雷交代内外宅紧闭门户,不准外出。随后牵出驽马向南飞驰而去。
路上只要遇到行人,江雷都会细心打量一番,很快便发现一个形迹可疑的队伍。
队伍不大,只有五人,却跟着七辆双马拉动的货车。前两辆车上,装着一些不算值钱的皮货;后四辆车,每辆都捆绑着两口棺材;最后一辆,则是单独拉一口。看起来不伦不类,说商队不像商队,说下葬又不是出殡。难道是千里迢迢,辛苦贩运棺材的?怕鬼都不相信。
再看五人,其中两个大约四十多岁,衣饰普通;还有两个三十多岁,青绸白袜,打扮、气质都像富户家丁;最后一个二十岁左右,穿着全套衙役公服。
这五人凑在一起虽然怪异,但明显都是活人。江雷放缓马匹,远远缀在后面,却不急着去南边堵路。若是旁人,也许就要忽略过去,但他已经判断出赶尸门余孽的逃窜路线,这队人就变得可疑起来。
人没问题,不代表车上的棺材也没问题。作为外形变异,形如枯尸的逃犯,躲在棺材中偷偷出境,确实是个好办法。
如果假设成立,那运送棺材的五人,身份就值得玩味了:也许是同为赶尸门的邪修,也许是和赶尸门有交情的修士,也许是和赶尸门有联系的凡人……
总之,五人在赶尸门余孽的生死关头挺身而出,帮助对方逃走,必定“缘分”不浅。当然也有可能是被逼的,以前素不相识。如果是这样,五人一路就会表现出异样,不直接报官,也会设法向路人求救或逃走。
可江雷连续跟了几里,都没有发现任何疑点。两个衣衫普通的汉子,操着一口浙江话,不时向其他三人献殷勤。家丁打扮的,脸上明显带着矜持,虚情假意,装模作样地客气回应。而穿着衙役公服的年轻人,表情却像个刺猬,刻着大大的生人勿进,似乎心情欠佳。
“似乎是临时聚集起来的三波人。”江雷想着:“最奇怪的是,五人身上没有一点修为。如果是被逼的,赶尸门余孽不会傻到找三波完全不认识的凡人,凑在一起执行事关己方生死的任务。要知道,事涉机密,知道的人本该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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