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阴,得意地笑道,“你不会还在幻想着江北大营的元帅吧!呵呵,说来你和他还是师兄弟呢!魏广元,老家伙还是军中枪棒第一高手!能从旅率爬到江北大营元帅的位置,确实不容易啊!”赵吉来找齐镇南,除了齐镇南的确有本事之外,最重要的是,他的师兄魏广元,是江北大营的元帅,从这点关系上看,完全可以做点文章,弄点事情出来!
什么勾结藩镇啦,什么里同叛军啦,能按上的罪名全给他按上,让他满身的烂泥,黄泥巴还得掉在裤裆里头,不是屎,它也是屎!
想到这里,赵吉看着齐镇南,更是觉得运气极好!若是再完了一阵,这齐镇南就要跑路了!光州本来离得三藩就近,三天前起事,齐镇南就想走的,可是城内戒严,根本不让出城门,今天城门一开,就是要走,可是谁想到,这是光州的知州投降了!这是开门降敌啊!
我操他祖宗十八代的祖宗!齐镇南心中骂着光州知州,看着眼前的年轻世子,心头凌然,他当然知道,今天若是不给个准信儿,他是别想让自己的徒弟们跑路了!要么应了当教头,要么妻儿老小外加百多号徒弟都跟着一起去黄泉路!
看着前头家里的几十老小,那眼神,那表情,再看看徒弟们的眼睛,齐镇南终于做了一个决定,眼神镇定地站了起来!
看着齐镇南作出了决定,赵吉心头不免的得意起来……
………………
淡水港,聚义大厅,东海,两浙路,福建路的各路头领都来了!
“我操啊!这三藩还真是敢这么上啊!”
“人家想这么干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几十万大军齐头并进,江西被拿下来就三天!连两淮都入了他们的囊中,此刻,江宁府的江南大营,西进根本就没有去路,被挡在了那里,淮西王江南的人马,根本就不和他们打,就挡着,不让他们西进!”这个说话的,是两浙路的档头,前两天也归顺了淡水港,过档之后,当了两浙路的一个暗桩,淡水港的私盐生意,在两浙路的买卖,就匀了三成给他!人马淡水港调度,年底分红,每个月花红三千两,还有两百大兵当护卫,如今是人五人六,跑出去跟个官儿似的,两浙路的商号官家,都是对他极为看重!
消息来的不早不晚,正好让各路当家的考虑了三天,三藩一闹腾,李云心中就断定,差不了几天,摩尼教也该抖抖身子骨了!而得到暗道消息的档头们,立马就跟李长河表心迹,说什么早就有归顺云云!李云冷笑,若不是他们怕两头不讨好,甚至被摩尼教吃了连骨头都没有,恐怕还要打马虎眼三年五载的!
这倒也好,省去不少气力!李云暗自想道。
摩尼教的人马现在是频频调动,付完了所有买铜的钱后,摩尼教的黄土旗旗主铁无尘想要将老陈的黄金摸去!可是夜里头动手的时候,却发现派出来的几批好手都成了渣滓!连声响都没有,只要进了老陈的大院,就再也没有出来!这总共进去的人,将近一百!可就这么没声响地灭了,让铁无尘大气都没敢出!窝在暗地里只等到天亮的时候,才偷偷地扮作普通百姓溜出了城外!回去禀报圣女之后,摩尼教的高层都是大为惊讶,一是铁无尘也有怕的时候,二是这陈氏商号,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但是更诡异的事情,是在铁无尘行事的三天后!
买来的一万斤铜,就这样不翼而飞!而看守铜的守卫,都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仓库内只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来而不往非礼也!落款:东边一只耳!
这字条被送上了摩尼教总坛,圣女看到这字条后!大怒:“给我铲平陈氏商号——”失去面子事小,这一万斤铜丢了!才是大事!没有足够的铜勾兑铅水铸铜钱,他们就没有办法将事情办的漂亮!那可是一万斤铜,不是一斤两斤,鬼才知道怎么将一万斤铜偷走的!
东边一只耳!不就是一个陈字嘛!
干这事儿的人,却是皇甫雄留下来的不死军团!李家亲卫办事儿牢靠,不但出了口恶气,还好好地羞辱了一番摩尼教,当真是让他们连一点儿碴子都找不出来!不过李云知道,这摩尼教,根本就不用在和他们讲道理了!
所以事情一妥帖,这陈氏商号的地产早就转卖给了泉州的各路客商!人马全部迁到了淡水!等风声一过,自然朝南再开一个埠口,虽然差了一点,可是如今摩尼教要起事,一定得往更南的潮州去才有机会!
“李少!事情妥帖了!”李云正在思考局势,皇甫雄进来轻声说道。
“哦?妥帖了?”李云意外地反问。
“那造火器的人,是个道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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