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聂尊现在不在你身边,在折磨你的时候我还是会想到他,他就是这样一个在不知不觉之间就会给人留下一种阴影的人,你说,多可怕?”
这场谈话太久了,我觉得累了,不想再继续了。
于是我张了口:“你说的这些不但逼不出來我体内的她,还会把她吓跑。我承认,你说的那些我想知道的,的确是我急于了解的真相,不过你不要试图拿來强迫我,你完全可以选择不说,反正无论你说与不说,我都可以查出來。至于聂尊,连我都不能解释的存在,你以为你就能了解吗?”
我的话意思非常清楚,我才是主角,尤其在聂尊的事上,你离吻的操心完全是多余,聂尊的事连我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试图去了解?
离吻见我终于开口了,微微一笑,但是笑容却并不是十分自然,也沒有那种胜利的情绪:“我其实沒想到你最后会因为他开口。”
“不,你错了,我不是因为他开口,我是懒得再跟你浪费时间在这些话上。”
但是,其实,你说的是实话。
不过我不能承认。
离吻叹了口气:“好吧,你说的其实也对,就在你刚刚开口的时候,我还在想,我让你静坐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或许其实真正的目的是我真的想和你面对面安安静静的说说这些话吧。”
“不。”我依然毫不犹豫的反驳:“静坐很有用,确实锻炼了我的耐力,而且,在试图平衡身体里的念力來达到一个静止的过程中,对于念力的精准掌控,我的确有了更深一层次的理解。”
“这么说,你还要感谢我?”
我冷笑:“你想太多了。”
离吻看着我的眼神变了又变,最后开口:“那你还继续坐么,才只过了五个小时。”
离吻好像被我一系列出乎她意料的做法弄傻了。
还坐啥?!
我动了动因为坐的太久而变得有些僵硬的身体:“实话告诉你,你的这套训练是沒有什么意义的,塔莱和司洛都曾经接触过我意识的底线,依然沒有将她逼出來,实际上我也想见见她,所以,不如按照我的方法來如何?我会配合你,反正大家目的一致。”
离吻目光有些怀疑。
我冷笑:“我知道,我的顺从一定让你有所怀疑,不过你该了解我,我既然说了我也想见她,那就是真的决定跟你合作,我不认为你有本事驾驭我体内的那个她,所以我愿意赌,你一直对自己很自信,应该不会怕吧?”
离吻眼睛一转:“那你要怎么做?”
我舒展了一下脖子:“很简单,你带我去他们所说的那个魔窟找聂尊。”
“找聂尊?”
我点点头:“沒错,既然通过之前的对话你已经看出來了,对我來说只有聂尊才是软肋,那么不如來找这块软肋來逼出我体内的那个她。你消息那么灵通,应该不会不知道吧,我之所以开启裂纹就是在要保护聂尊的情况下开启的,所以,如果你能带我去找到聂尊,你就能捏住我的弱点,还怕见不到她么?”
离吻微微皱了皱眉:“可是,你要知道,如果我帮你找到了聂尊,为了逼出你体内的第二人格,我也许会拿聂尊下手,这样你也要让我带你去吗?”
我好整以暇的对她说:“说实话,我并不认为你有能力能以聂尊要挟我,你也说了,聂尊拥有连你也琢磨不透的能力,所以我觉得,你只能帮我找到他,却无法利用他。”
离吻似乎觉得有些好笑:“那既然如此,我又怎么会答应你?”
我直视她的眼睛:“因为你是离吻,离吻是自信骄傲的,即便我这么说,你也相信你能利用聂尊來打击我,好不容易抓到了我的软肋,你一定会去试一试的。”
离吻的眼神变幻莫测。
我们两人不知对视了多久,她终于展露了一丝笑颜:“好,那我就带你去那个魔窟,但是我事先要说明白,那个魔窟我也不敢深入,他们到底能不能在那魔窟里生存下來我也不知道,我只能带你进那魔窟,如果在到达魔窟深处的禁地之前还沒能找到他们,魔窟的深处我是不会跟你一起去的,到那时,你还要和我回來。”
身体终于恢复了自然,我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裙:“走吧。”
山洞外面是密集的丛林,这些树木花草完全和现实中的山林一样,偶然还会遇到清泉,一路看去,我更加疑惑,这北区到底是什么地方。
离吻一路上沒有说什么话,大概是面对面静坐时该说的已经都说了,那份和我交谈的情绪也已经消散了。
阳光洒落在我前方的地上,我和离吻都沒有影子。
果然,就算模仿的再真实,虚假的东西也永远变不成真的。
“穿过前面那片树林就能看到一个洞口,那里面就是魔窟。”离吻抬手指了指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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