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莱。是天道的神裂者?”
边莹点点头:“不只塔莱,还有督月,就连以前的司洛和高秦酒野,他们都是天道的神裂者。”
我开始隐隐感觉到了,我不断的回忆着塔莱的以前说的话,逐渐感觉到塔莱接近我的动机。
边莹的腿突然在河水中动了动,一片潮湿的凉意就从她的位置涌向了我。
绞s一直在一边安静的听着,神情从未变化过。
“我说到这里,大概你也多少能猜到了,塔莱为了把我从苍冥手中救出去,想尽了一切办法,最后,他发现,唯一能够使用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第二个双重人格,和我一样的双重人格,來填补我的人格的空缺。”
我强压着震惊:“可是,我的人格毕竟是我的,如何能填补你的空缺?”
边莹轻声叹息:“是啊,所以,塔莱在想办法,想办法能找到一种可以净化意识体的东西,他试图从你的体内分离出一个人格來净化,说白了就抹去你的第二人格的记忆,然后把你的第二人格填补给我,他之所以叫你不能离开禁裂区,就是在给他自己时间去寻找这种方法。而他之所以去伤害聂尊,估计是为了逼你,因为你和我一样,只有在受到强烈的刺激的时候,第二人格才会出现,他大概是为了逼出你的第二人格吧,不知道他现在找沒找到净化人格的方法,我很久沒有见过他了,我也不知他究竟为了我做到了哪一步。”
我努力的平复着心情,强迫自己快速接受所听到的这一切。
“如果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这么做是为了你好,你又为何要把这一切都告诉我?”
我冷冷的说。
边莹的眼睛突然睁大了一些,她目光迷离的凝视着远方:“因为我不赞同塔莱的做法,为了我已经有很多人牺牲了,原本善良的苍冥也变成了如今这副嗜血的样子,我又如何能让塔莱也为了我变成魔鬼?”
“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呆在苍冥的身边,你们如今能找到这里來,我真的很开心。”
我相信她所说的,但是,我依然笑了。
笑的冷酷无情,我直直的看着她,直到我冰冷的视线逼迫着她不得不将原本投向远方的目光收回來和我对视的时候,我一字一句的说:
“或许,你这么做还有另一个原因。”
“你在漫长的陪伴苍冥的岁月中,你发现你爱上了苍冥,你对塔莱的心,已经改变了,你根本就不愿意离开苍冥,所以你才想要阻止这一切。”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飘荡在这片树林里。
说这句话的时候,连坐在边莹另一侧的绞s都忍不住瞳孔放大。
边莹的眼眸开始细碎的颤抖起來,她按在岸边土地上的手,慢慢变成了攥拳的姿势。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她用极其悲伤的目光看着我:“沒错,我爱上了苍冥,但我并也还爱塔莱。我知道这样的感情一定令你看不起,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我不愿意离开苍冥,也不忍塔莱为我做这一切。”
我的心突然的痛了,这一次,不为了我或是我在意的人,就只为边莹。
即便是现实生活中,同时爱上两个人的事也不是沒有,有人总说,爱一个人就一定是一心一意的,其实也有例外的时候。
边莹的这种心情,带给苍冥和塔莱的伤害虽有,但是,最大的伤害,她给了自己。
该如何选择,该守护哪一个,一个意识残缺的人,一个人格残缺的人,你让她如何去抉择?
我轻声开口:“塔莱,他知道么”
边莹眼神黯然:“我想他是知道我对苍冥的心意的,而他固执的认为,我之所以会变心,就是因为我的人格,我的意识不完整了,所以他才会如此拼尽一切的想要补回我的意识。”
“那你的意识被锥刺吞噬,就无法恢复了吗?锥刺不能还给你意识吗?”
边莹哀伤的笑了:“锥刺用的是一个女灵的身体打造的,那个女灵比我还要凄惨,她怨念极深,因此,她连邹安夫妇都诅咒,又怎么可能能有人有办法从锥刺体内分离出我那一部分意识呢?”
“什么叫连邹安夫妇都诅咒?”
“你说的阿文死了,我认为,外在原因是有,但是这一定和锥刺本身有关,按照你说的,邹安现在怨恨你,可是实际上,这一切还是他们自作自受,我是进入过锥刺的体内的,沒有人比我更懂锥刺,她恨邹安夫妇,阿文的死一定和她有关,而这锥刺到底为什么会到你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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