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了罢。
哪怕九幽黄泉,也陪佳人共赴。
三份付出一份甘甜,任他山高奇峰险,自古英雄出少年。
“咔嚓......”
瓦片发出一生悄然的脆响,熊淍扶着夏芸的身子,慢慢的蹲下,贴耳在瓦片上,他在等待,等待着他的机会。
为了躲开士兵,他自然不能昂首挺步的请这神医。
况且魏灿在陈仓能有一席之地,定然离不开朝廷的支持,他熊淍自京城逃狱,到现在还是通缉犯,若是直接请求他医治芸儿,恐怕自己的命便也要搭上了,到时候也是无用功。
但无论魏灿是否愿意施救,熊淍也要来一试,更何况,熊淍自然有能让魏灿施救的手段,这世界上,即便再无可能的事,也必有打动它的一把钥匙。
没有人愿意死亡,但熊淍却依旧夺走了他们的生命,这些靠的,当然并不是一张嘴,还有他熊淍手中的剑。
人们惧怕死亡,当他们自觉危险迫近,哪怕你叫他去做辱及祖宗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来。
这,便是人性。
这便是一个在黑暗中生活已久的人眼中的世界。
人,没有男与女,没有欢与哀,没有尊与卑。
有的,只是生亦死!
而熊淍,便是能够驾驭剑的尊者,此时此刻,熊淍已经倚着一柄钢刀,一柄尚还带着豁口的残缺钢刀。
刀名,追魂!
“老爷,陈仓守军都统张将军给您发来一封密信。”这时,一声娇喝声自庭外传来,听其对魏灿的称呼,想必应是夫人或是妾子等的存在。
熊淍闻言,赶忙搂着夏芸再度紧了紧身子,使自己二人的身躯尽量伏在屋顶上,成为一道笔直的线。
“拿来我看。”一声有些沧桑的男子声音传出,想来便是陈仓医圣魏灿了。
作为一个杀手,听声辨位自然是他的看家本领,熊淍此刻紧贴屋顶的身子也是朝左轻挪了三分。
就这样,一阵小声的读念声换换自那魏灿口子一字字吐出,虽然缓慢,但却声音很小,即便是熊淍这般耳力,都是听不清楚!
只是一刻钟之后,那魏灿猛然仰天长笑道;“好,这大地飞鹰,一个小小的江湖宵小,竟仰仗着武功高强,不过数年时间,将我的靠山都给扳倒了去,这次被那姓熊的逃犯重创,相比是不会再分心管我了,这次可真是天助我也啊!!!”
显然魏灿平常不是一个爱大笑的人,他这一笑,旁边的妇人竟诧异道;“老爷,怎么了?到底是何天大喜事,让老爷如此高兴?那卜鹰厉害得紧,老爷还是勿要随口议论为好呀,若是传到他耳朵里........”
“砰!”
魏灿猛然一掌拍打在木桌上,身形也是立展而起,大笑道;“哈哈哈,传到他耳朵里?他一个紫禁的近卫长,却总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次总算碰到一个硬茬,他这一伤,我再走私货运药,他便再也管不着了吧?还好有个姓熊的傻小子,虽然他这算是误打误撞的帮了我,不过既然朝廷下了令说他朝着大散关方向逃窜,若是落到老夫的手里,哼哼……”
魏灿猖狂的阴冷笑着,显然,他的这封密信讲的便是卜鹰与熊淍一战,以及熊淍的动向!
熊淍紧靠在房顶上,没有丝毫惊慌。
笑话,自己这般游山玩水的逃窜,若是偌大一个朝廷都抓不到自己的动向,岂不是太过可笑了?
“锵啷啷!”
一声剑器长鸣,旋即一道残影已经飞掠而下。
“锵!”
还不待魏灿反应,一把寒剑已经搭在了他的脖颈上,接着,一道如似修罗的冷声便从其身后传来;“那个女人说的对,你最好还是不要随口议论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