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见黑衣人双脚变幻,几乎每一步都只是蜻蜓点水一般,微微借力,不发声响,但身形却能飘出丈许,这等轻功,堪称绝世!
身形飘逸,黑衣人连连赶路,几乎只是几个翻滚,已经掠到了武当后山。
武当剑派的后山,是习武的地方。
前殿悟道,后山习武。
这是武当剑派的传统!
“锵!”
剑器铮鸣,无数的长剑自黑衣人眼下挥洒,剑影纷杂间,带起一片肃杀之意。
“宋师兄,接我薛某一剑!”一道中年人的朗声传出,接着只见一抹青影高高掠起,右手倚着一把武当灵剑,朝着后山的另一位中年人,仗剑直袭而去!
武当长剑通灵,但其实不是因为剑本身,而是因为其剑法通灵!
“两仪剑法!”那另一名中年人见状,开口惊呼一声,然而还未待其呼声落下,身侧的年龄稍长之人已经轻身掠起,手中也是倚着一把武当剑,剑法击,戳,刺,抽间,剑式不断变换,正是‘太渊十三剑’。
黑衣人虽然心知平常这绝世剑法难得一见,但是作为一个杀手,成功的击杀目标永远是第一要务,他很明确,而且,他也很清楚,他能出剑的机会,只有一剑,对付张三丰,他不会自傲的以为自己有机会出第二剑。
所以,一剑出,一命绝。
这是优秀杀手的必修课。
“飕!”
借着武当弟子比剑的乱势,黑衣人猛地自武当后山的峭壁上低掠爆射而出,如离弦的箭一般,只是霎那间,已经蹿射了过去,横掠过习武场!
“啪!”
脚掌落地,黑衣人落在后山唯一的殿堂房瓦上,他的速度很快,很迅疾,但却没有发出丝毫杂音,他努力的调整着呼吸,他很清楚,自己脚下踩的屋子里居住着谁!
张三丰!
他静静地蹲伏在房瓦上,不露一丝痕迹,他就仿佛没有重量一般,轻的就像羽毛一样,不做声响,毫无重量。
“吱呀......”
一声推门的轻搡缓缓传出,殿门渐开,发出声响。
一位花白胡子的低矮老头缓缓自屋内迈步走了出来,他佝偻着身子,看起来和一个农家的老翁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如果仔细瞧,便会发现他那本该浑浊的双眼,竟然异常明亮!
“师傅!”而此时,正在练剑的宋远桥,薛长青等人也是赶忙长剑归鞘,快步跑了过来,朝着那低矮的老头开口道。
不错,这看起来竹林老翁般的佝偻老者,就是‘武当掌门人’张三丰!
“师傅,我们的两仪剑法....”宋远桥一拱手,开口作礼就欲询问武当剑法的问题。
谁知张三丰却是摇了摇头,轻轻扬起手臂,低声道;“慢!”
就在众人不解时,张三丰则是猛地一挥掌迎空劈向殿瓦之上,内力一呼,猛袭而去!
“阁下做了这么久的梁上君子,是否也是时候现身了?”张三丰低沉着嗓子,闷声吼道。
“锵!”
一声剑器出鞘的铮鸣响彻,一抹黑色的闪电夹带着一道寒光如箭一般,自瓦砾漫天的烟尘之中飞跃而出,长剑轻震,朝着张三丰直袭而来!
这一剑,迅捷,疾若闪电!
这一剑,阔厉,势若奔雷!
这是绝杀的一剑,因为面对张三丰,他也只有这么一剑的机会,所以,他赌上了全部!
“放肆!”一声叱咤,宋远桥猛地一蹬地,倚剑掠来,就欲拦下黑衣人。
“轰!”
谁知一声炸响先一步响彻,但中招的,却不是张三丰,而是黑衣人。.
“滴答......”
血珠缓缓地滚落下来,没有人知道,这黑衣人,有多久没有见过自己的鲜血了......
“锵!”
还未待黑衣人反应,宋远桥已经自空仗剑袭来,剑锋轻转,只是一剑,但却内含十三种变化,一出手就是武当的招牌功夫‘太渊十三剑’这也算得上是份荣幸!
“飕!”
黑衣人大惊,先前一剑刺杀张三丰失手,他已经知道自己今天没有机会了,当下心中暗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还是先走为妙。”
心中如此决定,黑衣人脚尖一点地,身形立时翻飞,一个跟斗朝着武当剑派前殿卷去,身形如风,就欲遁走。
“嘿,哪里走!”薛长青也是大吼一声,一个跟斗飞身而起,手中三尺武当寒剑铮鸣,接着寒光迎风暴涨,一剑刺向黑衣人。
“噗!”
长剑终究比黑衣人闪避的快了一分,尽管黑衣人尽力避开了重要位置,但薛长青手中的武当长剑也已经刺入了他的身体,沾染了一丝他的鲜血!
黑衣人吃痛,身形一扭,再度一个跟斗掠起,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哼!”武当七侠剩余的五人齐声闷吼一声,接着只听得‘呛啷’一声,五把长剑一齐出鞘,映起一抹寒霞,照在黑衣人的脸上,那般的刺目,仿佛是生命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