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尊?您在吗?”我思量着对自己道,在让清尊帮我之前,我需要先能和他说上话。
“清尊?”我尝试了多次,没有任何人给我任何回应,仿佛我之前在茫茫大江上所见的清尊真的只是梦幻。
那次见到的清尊自然是真实的——我坚信这一点。那之后,我甚至想过清尊为什么被称为清尊,直到我将天柱峰下围着我不会散去的雾和梦中那江面上逐水而动的雾联想到一起。
“清尊,您听得到我说话是不是?”我似乎将以前总是从我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几丝灵感捕捉到了一起。
“您听得到,而且您也知道我在做什么、在想什么?”
仍旧没有回应,但我知道我没有想错。
“我第一次听到您的声音是在独自去寻找暗摇城的路上,当时我从礼晏山下来,您提醒我要等一等,我不懂,结果因为没有青木芙蓉戒令许多人枉死。”
顿了顿,我继续道:“前不久我在京都失控昏迷,我又有幸第二次听到您说话。当时江水寒凉,您劝我回去。后来回想,我那时思绪躁动,一靠近您便觉气和心平,是您帮我收控自己。”
说到这里,我发现自己心里竟然是有些认同离娄和厉尊的,他们铁了心要救清尊出世,清尊也屡屡让我感受到善意。可国师告诉我,清尊祸世,其果之苦我等绝无可能承担——以我现在了解的线索,要说通这两点是我暂时还做不到的事情。
我摇摇头,阻止自己先不去想这些,当务之急,是要让清尊帮我。
我便继续对自己说道:“我现在要回去救的可是您的二位师侄,我想以您的良善,就算是无关之人也不会见死不救,您就劳动一下,先带我回到刚才那个山洞里可好?”
仍无回应。
“您不理我,是认为我去了也无用,不过白白添乱?您大可放心,我知道这伽咒多多少少是可以顶一下的。”
毫无回应。
我不死心,心里飞快地思索着。前两次遇到难处,清尊虽未全然出面,但的确是帮我了的,怎么这次他眼睁睁看着离娄和冶修如此危险都不愿出手相助?难道是此处有所阻碍?还是缺少某种条件使他无法插手驭灵之体外面的事?
我绞尽脑汁,思来想去只能想到的一点联系就是前两次清尊助我,事后都有厉尊来看过我。第一次时我一无所知,只觉得有身影出没在我梦中,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厉尊在寻找清尊;第二次是离娄告诉我厉尊来过,并且觉察到伽咒咒结并非是我。难道若要清尊助我,条件就是我身边必须有厉尊?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若是厉尊在此,我还费什么心呢!
若是不关厉尊的事,那也许只有一个可能了:若是我本人有难,或者身陷险境,清尊或许可以从内施法出手助我!别的不说,“简单”飞一飞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
思及此,我顿时豁然开朗。我与清尊共为一体,我若出了事,他能有什么好?所有人不都劝我要保重自己吗?离娄他们保护我就是怕我体内的清尊受到影响。
脑海中蓦地闪过狻猊极度可怖的面目,我心中明白若是再犹豫下去,就算我能下去帮助离娄、冶修,恐怕他们也已经不需要了。
多思无用,不如拼一把。我看了眼自己身处的三万六千通天雪峰,又一次对着自己说道:“公玉先行谢过了。”说罢便纵身从冰舟上跃了出去。
出乎意料的是,不消片刻我便后悔了,我内心惊慌道:若是再有如此的情况,我绝无如此莽撞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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