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半日,曾由衣忽道:“老公,你说我们刚才是不是应该再捉几条鱼带上,这一路下去,说不定得日日吃花吃草了。”
“说了你别这么叫!”我踹了他一脚,被他给躲掉了。
“你上树那么溜,掏个鸟蛋捉条蛇有什么问题?”
“那也得遇到啊!哪里有满树鸟窝遍地爬蛇啊?”
二人叨叨着,快要爬到山顶,忽听得脑后一阵劲风,曾由衣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推开,一把青光剑便深深插进了我们中间的地上。
“公玉容兮!”
半空中近百号人像片云一样忽至面前,个个持剑把刀,转眼间将我和曾由衣团团围住。
“公玉容兮!看你还往哪儿跑!”为首一女子厉声道,“束手就擒,我保你死得全尸!”
“这样的阵仗!”曾由衣悄悄在我耳边感叹道,“一百个我师父加起来都不够!你确定你身体里关的只是只鬼?你偷了人家东西吧?”
“你哪只耳朵听见她跟我要东西了?”我瞪了曾由衣一眼,“你不怕他们顺带着把你也杀了?”
“怕什么?你忘了我们是什么人?”曾由衣狡黠一笑,“忽悠他们关我们一夜,用不着我们动手。”
闻言,我心狠狠一颤。“那他们就死了!”
“他们不死你就死了!”
“你不善良!”
“你善良你上!”曾由衣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踉跄险些撞上刚刚说话那女子。那女子刚落地,见我忽动,速念了声“剑来”,我脑后又是一阵劲风,不及躲闪,一剑就将我打翻在地,顿时心口一甜,一股热血就从嘴角涌了出来。
“老公!”曾由衣惊吼一声,忙过来抱起我,当即哭哭啼啼道:“我不知道他们下手这么狠!怎么会有人下手这么狠!你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啊老公!”
“死?”那女子恶笑一声,“有堂堂清尊护持,你会这么容易就死?!”又看了眼曾由衣,恨声道,“蛇鼠妖孽,果然同窝!”
“就是比你好看,怎么样?!”曾由衣哭声震耳,一边拉我起来,一边又问我哪里痛。
“我也觉得没事。”我认真对曾由衣道,“就是吐一口血,也不觉得哪里疼,你扶我起来看看。”
曾由衣依言扶我站起,左右瞅瞅,还是觉不出哪里疼痛。虽则不痛,但又如何能白白挨打,我抹干净嘴角血迹,问那女子道:“不知来者是谁,如此伤人性命?”
“你不知道我?哈哈,我倒忘了,公玉一族皆被你害死,自然无人再告诉你‘公玉南瑾’这个名字!”
“你是公玉家人?”公玉一族亲属极多,我连府里的人都不认得几个,当真不知公玉南瑾这个人。
“我不仅是公玉家人,我还是礼晏观无弗心师的弟子!你害我族人,又害我师门,我今日来,必取你性命告祭族人师门在天之灵!”
“杀害父亲祖母的并非是我,我亲眼所见凶手模样,此番就是去寻他的!”
“你一十恶不赦的魔鬼,也敢称王爷父亲?公玉一族荣耀百年,何时有你这么一个嗜血夺魂的魔头?拿命来!”
事未说清,公玉南瑾又刺来一剑。这一剑似乎半分力道不留,我堪堪躲开,肩头被刺破了血肉。她身后那些人,见状也动起手来,个个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的样子。眼看着我就要被刺成剑冢了,忽然“咣”的一声,面前一道紫光飞来,公玉南瑾的青光剑生生断成两截溅落于地,那紫光绕着我和曾由衣飞了一圈,周围顿时呼痛声连连。那些刚才还要杀我们的人,竟然全都躺倒在地。
“紫金长萧!破元殿!”
“大魔灵?”
“是大魔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