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兵蛋呢!”
只看他故意做出的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就好像说出了一件多么惊天的秘闻一样。
可邓芝卉竟真的被过营长的这番话提起了兴趣,睁圆了眼睛满是好奇的向我看来,“真的?”
我苦笑着点头,又将目光投向正在一旁摇头低笑的过营长,最终两个人都同时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
笑着笑着,过营长忽然做出个乞求的样子看向邓芝卉,指着我问道,“护士小姐,我想和您这位吴营长说些悄悄话儿,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听到过营长的话,邓芝卉的面色微微一红。
不过她很快就读懂了过营长的意思,这是有些与部队相关的内容不想叫她听见,这才要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邓芝卉将额前的一缕秀发别到耳后,微红着脸的她对着过营长笑道,“你们聊,我刚好要准备去照看其他的病人。”
说罢,便收拾了桌上的一些药剂针管,快步走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还顺手轻轻的将病房的房门替我们关上。
“倒是个好姑娘。”过营长看着邓芝卉离开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声,而后转过脸向我看来,不住的挤眉弄眼,“你这小子,艳福不浅呐!”
听到过营长的调笑,我横了他一眼,道,“说什么胡话呢!”
只是之后脸上立马就堆满了笑容,眼神放光的看向过营长,“快给我说说,当日我昏过去以后,二连其他战士的情况?”
在医院的这些日子里,我是一直都在挂念着部队里的情况。
最挂念的当然是我二连的那一班老弟兄,不知道在那一阵惨烈的大战之后,二连里还能剩下几人活着。
之后再听邓芝卉念了几天报纸后,就又有一半的心思放在了我们营、我们团、甚至整个前线的我军战士身上。
虽然我已经离开了前线战场,但在我的内心深处,这场与日本侵略者之间的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
因为不知在哪一天开始,我已经将自己当作了一个兵,一个所有在前线与日寇奋战的中国`军人中的一员。
所以,我问过营长的第一句话,便是我的二连,我的战友们!
“二连啊……”当我拉着过营长问起了二连,目光里也放出了浓浓的期待时,深深看了我一眼的过营长,也终于开口解开了压在我心里多日的沉重。
在当日发起对鬼子的决死冲锋之前,我们阵地上的一、二两个连的残兵就只剩下了二十几人。
而且,还要加上所有已失去了行动能力的重伤员。
又与数倍于几的敌人进行过一场殊死搏斗,最终能支撑到援军赶到的,必然是十不存一的。
当过营长沉重的声音将当日的战局一字一句的向我叙述出来的时候,我终于将事实与自己在这些日子里的猜测相印证,眼里不由自主的噙满了悲痛的泪珠儿。
我的二连,我的弟兄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