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芙握着手,感受委托者的心情。
她茫然的,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关芙没有退回来,她就做“应该做的事”,关芙退回来了,她也没什么感受。
她只是觉得不安:可能丈夫会不高兴了。
但内心深处,委托者是松了一口气的。
她不愿意做那种事。
没有任何意思,就是不舒服。而且也没有意义,女儿都有了,做这个这又没有用。
关芙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听见没有其他动静,就反锁了门,睡觉了。
凌晨三点,关芙突然睁开了眼睛。
在黑暗中,她看到丈夫坐在她的床头。
他伸出手,碰了碰关芙的肩膀。
关芙瞬间像装了弹簧一样蹦起来的时候,着实把丈夫吓了一大跳。
他想拉住她,关芙却不停往后躲:“你怎么进来的!”
丈夫说:“小声点,别把女儿吵醒!”
关芙绕过丈夫,出溜一下下了床,动作敏捷的站起来,站在安全距离外浑身紧绷:“你用钥匙把门打开了?”
丈夫没说话,关芙伸头一看,果然书房的门上插着一把备用的钥匙。
反锁防不住有钥匙的人。
“我说了不行!你离开!”关芙警告道。
丈夫坐在她的床头:“行了,大晚上的别闹,别瞎折腾!把女儿吵起来看你怎么收场。跟我到我屋里去,不然就在这儿。”
关芙瞬间就握紧了拳头:“我说不行,你听懂了吗?”
丈夫在黑暗中只有一个轮廓能被隐约看清,他一动不动,在黑暗中显得胸有成竹。
他说话的口气也是不急不躁,好像料定了她翻不出什么花来:“你想什么呢?咱们两个是光明正大结了婚的,孩子都那么大了,你跟我说不行?别闹了,过来。”
“还是为了我不高兴你整容的事儿生气呢?”
丈夫看关芙不动,缓了缓语气,用一种原谅她了的口气说:“算了,花都花了,我也不说什么了。大不了我不买车了。我这几天也想了想,你现在漂亮了,我也有面儿。”
“这件事我以后不说了,你快点来。”
关芙只是不动弹:“这跟别的都没有关系,你出去。”
丈夫看到这油盐不进的模样,坐在床头动了一下:“你想好了?”
关芙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
丈夫一下子站了起来,他冷笑一声:“你还说不?有你拒绝的份吗?夫妻义务都不履行,你结的什么婚?孩子都快结婚了你装什么?别以为整个容就能另攀高枝,我告诉你你还敢跑?”
他冲着关芙扑了过来,低声说:“我让你别跑!”
关芙跑出去,敏捷地回身关上了书房的门,隔着一扇门和丈夫角力。
她这边用外头的钥匙把门反锁,里头丈夫就把门拧开,在漆黑寂静的深夜,钥匙拧动的声音清脆而且响亮。
这时候丈夫也不说什么“吵着孩子”怕丢脸了,他只在里头隔着门低声说话:“你胆子变大了?我警告你把门开开,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关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动静太过响亮,终于,在两分钟后,女儿从屋里探出头来:“妈妈?”
她早就醒了,只是听见父母深夜说话,语调不对,也不敢露面,怕撞上尴尬。
但现在,这动静可不像是那个事。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