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这是何意?”新平公主捻着杯子的把手,“难不成这鸟就是将我困在此处的幕后者?”
她故意压低了声音,却很快把自己逗笑了。
吉赛尔拿回茶杯,慢慢道:“这意味着,你将自由自在,翱翔天际,永无束缚。”
新平公主一听是个好兆头,立马笑起来:“好,算得好,赏!”
她四处看了看,想要喊人,却后知后觉这地方什么人都没有,只好道:“若是平日,赏百两金也使得,只是今日……”
她四处看了看:“我便先记着,若你有了要求,可自来寻我。”
吉赛尔笑而不语。
新平公主得了个好兆头,就对沈淑宁的茶杯感起了兴趣。
她坐在椅子上,远远地催促沈淑宁:“喝净了吗?”
沈淑宁正抱着热乎乎的茶杯,靠着壁炉围着披风,一口一口的喝。
但是还是冷的一阵阵打摆子,嘴唇都有些发青。
新平公主看到她这模样,皱眉道:“有这么冷?”虽然她们嘴里说的“暖气”停了,但毕竟还是室内,她并不觉得太冷,沈淑宁表现的却像是光着身子在冰天雪地中一样。
沈淑宁勉强笑了笑:“好了,来,帮我看看这茶杯里是什么。”
她将空茶杯交出来,说:“从前只曾经试过相面、测算八字和求签,多是钦天监或者相国寺算得吉凶,像这用茶叶渣算命,还是头一次。”
吉赛尔接过茶杯,嘴角带着隐约的微笑:“虽是雕虫小技,却不会出错。”
她就是有这样的自信,哪怕世界变了,巫力没了,她仍旧能够清晰解出未来的轨迹。
她看了看茶杯地步,说道:“你想知道的,是最近发生的事。”
沈淑宁并没有太意外。
谁都知道,这种环境里,也不会有心思考虑别的。
她当然是在考虑等会到底会发生什么,接下来又要怎么才能破局并离开这里,回到她来的地方。
吉赛尔将茶杯扣了起来,说:“是玫瑰,会有贵人帮助你的。”
“一切都将解决,最终,所有人都会安然无恙。”
沈淑宁并没有太在意,只是短促的笑了笑。
“借你吉言。”
新平公主冷眼看着,突然说:“我看着,刚才那个图案可不像是个玫瑰。”
吉赛尔没有说话。
她只是对新平公主微笑,然后将茶杯冲洗,重新倒上了茶。
新平公主看着眼前重新倒满的茶,向后倚在靠背上,嘴角一勾。
沈淑宁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低头沉思。
很快又寂静了下来。
这寂静却并不让人感到安宁和舒适,只让人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伺着似的。
新平公主站了起来,这椅子靠着倒是很舒服,只是她也并不能安然坐着:“她们去了许久,为何还不回来?”
吉赛尔重新烧了一壶开水,她按照之前看关芙操作的那样,把桶装水倒进去,然后放在烧水的壶座上,按动烧水开关。
水壶就开始呼噜噜地烧起了水。
那银镜般的弧面照着室内的景物,新平公主绕了过去,似乎毫不在意地端详着这壶。
屋里某个角落中,突然又咔哒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