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隐瞒什么?或者逃避什么?如果不是担心被误认为是殉情,而和他合葬在一起,我甚至会留一颗子弹终结我自己的生命。
对不起我最心爱的女儿,给你一直幻想的幸福生活,我真的错了。
如果在打死你父亲的这件事情上有丝毫的自责,那就是复仇的我沒有过多考虑你的感受。
妈妈跟你道歉了,原谅我吧…”
娜塔莎说得轻描淡写,就像童年时不小心踩脏了何诗心的玩具熊一般。
“不…我不会原谅你的…你根本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愤怒的何诗心一把打开了母亲的手掌,就像当初娜塔莎看何琛一样的看着她,“你杀了我的父亲…你毁了我的家…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真的什么都能沒事吗?
我再也不是何家的大小姐,再也沒有父母,世人只会当我的身世,我的家庭就是一个笑话…妈妈,我恨你…”
“被人憎恨的感觉……原來也并不好受。”娜塔莎双手捂住了胸口,她终于体会到了丈夫一直以來的感觉。
“其实……有一个办法解决今天大家的尴尬。”一直听完了全场的何濂终于站起身來,笑着按熄了手中的雪茄,“那就是让你们都死在这里,让丑闻永远不公布于众。”
“你敢…你以为我们死了沒人追查吗?”何芳冷笑道。
“他不怕,他已经想好了解释的理由,‘以杀害大哥的凶手谋权对外公布,一群兄弟惨遭杀害。而他侥幸逃出生天。”沈冥根本无需去分析何濂的心态,因为这样的故事发展就已经写在了他的脸上。
“学学这保镖吧,虽然不识抬举,但脑子比你们几个加起來还要管用。”何濂冷笑道,“看看你们这些一个两个,不是心理变态,就是生`理扭曲,要么就是吸`毒到快挂了。
和你们同为一家人,我真是满心各应。
老爸既然不在,我就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你们全给清理干净好了。”
何濂也是打了一个响指,vip赌厅的内室大门开启,一身黑西装的犬从里面走了出來。他的眼神锐利如野兽,单手提着一把短刀,直接扑向了沈冥。
好快…沈冥也是不由瞪大了瞳孔,眼前的青年竟然拥有不输妹妹沈婉儿的速度,身体与地面平行的前冲,用单手在地面支撑为足,就像狼一般的迅猛。
沈冥的手中军刀翻转,“当”的一声与犬甩动的刀刃撞在了一起,浑厚的力量震出了一片火花,沈冥都退出了半步。
“这家伙的打法,不太像人……”沈冥收刀与身前,小心警惕道。
“犬本來就不是人,他只是我从斗狗场买回來的宠物。在我当他主人以前,他甚至从沒有穿过衣服,一直都是被关在笼子里,和饿狗抢饭吃。
所以,他特别听话,也特别凶狠…”何濂乐此不疲炫耀之时,地面上的犬已经将那短刀横咬在了嘴里,双手放在地毯上的他已经更加像一只野兽了。
“还是喜欢,你说话时的样子……”沈冥看着面前的犬叹息道。
人型的野兽再次扑了上來,不顾生死的缠斗后,任由身上被沈冥顷刻间切开了十几刀,他却是仅仅换了一刀割向了沈冥的脖子。
退后了两步,沈冥侧头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脖子,一道血线流了下來。在看犬,全身十几处伤口正在淌血,却跟沒事人一般,紧咬着刀刃呲牙咧嘴着。
“或许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至少我们可以选择自己活着的方式。是趴着当狗,还是站着当人,其实全看我们自己如何选择而已。”沈冥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军刀。
“杀了他…”何濂大叫道。
犬听话的再次扑了上去,发力直到甚至用个手指撕开了地毯,带起了一片毛屑。沈冥不闪不避,突然用右手一把抓住了犬嘴中的刀刃,鲜血喷了犬一脸。
“既然你想当狗,那就给我趴下吧…”沈冥一把带着面前的犬向地面撞去,地毯的缓冲并沒有造成沈冥伤害,犬还想动,但沈冥手中的刀刷得一下钉穿了他的肩膀,还有厚达20毫米的实木地板。
“啊…”犬惨叫的想去挣脱,但军刀背后的锯齿卡住了地板根本让他动弹不得。他尝试的抬手去抓刀柄,却证明也够不着。
“这样,多好啊。”沈冥笑着站了起來,右臂手掌上的伤口已经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看來还是要我亲自动手啊。”何濂叹息的平举着手枪,瞄准了沈冥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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