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打给那人问道:
“你要我撞的人,是个孕妇?”
“你哪那么多废话,不想要钱了?”
“可她怀着孩子……”
“我就是要她没了孩子,那个女人其实是我丈夫在外面的小三,想把孩子生下来逼我去死。你就当是做一件好事,还能拿到钱。反正你也没希望了,何必跟钱过不去呢。”
“好。”
男人挂了电话,一路尾随前面那车到了江边码头。
看到女人下了车,就与一个中年男人会面了。他等待着时机,心想着谁让你做人家小三,出什么事也是自己活该!
“诺言叔叔!”
“你来了。”
刚才在电话里,她的声音太过急促,呼吸都有些不畅,但说的那些话,诺言还是听清楚了。
所以,才会约她在这里见面。
“诺言叔叔,你告诉我,唐牧泽的父亲,与我的父母……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唯一,你先冷静。”
“我想,可我做不到!”
从看了奶奶留下的那封信后,顾唯一根本做不到冷静了。
诺言让她来这里,就没打算再瞒着她。
看着那江水,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边角处。
“看到那里了么,当初你的父亲,就是从那里掉下去的。他胸口中了一枪,坠入了江海。”
顾唯一震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她从不知道这些,因为这些事情都是在她出生前,就发生的了。
“那一枪,是你母亲开的。”
“妈妈?!”
妈妈开的枪,怎么可能!
奶奶不是说,是唐牧泽的父亲唐西爵开的么?
“不过,真正要你父亲死的是唐西爵。”
那都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回忆了,诺言到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
“顾斯城被救上岸时,除了那颗微微跳动的心脏,身上再无完好。”
可以说这是诺言这辈子医术上的成就,就是救活了顾斯城。
内脏器官移植,皮肤植皮还有大大小小无数次手术,才把那个男人给救活。
“后来他回到了这里,从唐西爵手里把你母亲抢回来了,你也知道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虽然他没有亲手杀死唐西爵,但唐西爵最后却也是为了救你母亲而死。说到底,谁也没错,谁也没对。”
“唐西爵死后,他的妻子还怀着身孕,家也没了,去了一个贫穷之地,把孩子生下。但因为长年劳累,最后还是得了痨病死了。就在她死前,给你母亲寄了一封信,说希望顾家能收留她的孩子。”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