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吴淑英一下子来了精神。见老爸、老妈急切的样子,陆小天暗自好笑,把包袱抖了出来,“海妹说了,初二过来看您二老。”
陆天明这下放下心来,喷出一口浓浓的烟雾:“好小子,干啥不早说。”
“您让我说了吗?”
吴淑英看了一眼满满的泡沫箱:“这么多怎么吃得完,打电话叫傲冬、傲霜拿点。自从上次吃了之后,小军、小刚一直念念不忘呢。”
年货陆天明、吴淑英早早就置办好了,陆小天无所事事,便到村里转转。才转了一圈陆小天便不想出去了,躲在家里看书。现在的农村跟以往大不一样,到处都是赌博摊子。特别是要过年了,村里人有的是时间,输点钱也不觉得心疼。麻将、牌九、炸地主……男女老少齐上阵。有时间睡到大半夜,陆小天哗啦啦的麻将声和吆喝声吵醒。陆傲天打心里反感,却也无可奈何。
对农村来说,廿九就是春节了。大姐陆傲冬却带着小刚哭哭啼啼跑回了外家:“这年没法过了!”
在陆天明、吴淑英温语劝慰下,陆傲冬好容易止住悲声,说出事情原委。原来,小刚老爸吴文全是个泥瓦匠,手艺娴熟,远村近邻颇有点名声。这几年,随着经济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城里农村都忙着盖房子垒高楼,像吴文全这样的手艺工匠忙了起来。今年,吴文全所在的施工队承建了城里的建筑工程,一年下来赚了两万多块钱。第一次见这么多钱吴文全有点晕,打算给老婆孩子添两件衣服过个好年。
吴文全本来就喜欢玩点牌九,回村之后,技痒难耐忍不住玩了几把,开始手气不错,嬴了三四千块钱。后来,经不住怂恿坐起庄来。没想到江河日下,一泄千里,输个精光。陆傲冬屡劝不听一气之下带着小刚跑回娘家来了。
陆天明是经过枪林弹雨洗礼的老革命,思想保守,最看不惯的就是赌博等不法行为。当下,将烟枪在八仙桌腿上狠狠敲了两下,沉声道:“现在知道哭了,要是早听我老头一句话,也不至于今天。”
当初,陆天明是不同意陆傲冬嫁给吴文全的,但陆傲冬被吴文全花言巧语迷住了心窍,死活都要嫁给他。要说吴文全除了好赌,也没啥毛病。
见陆天明提起往事,陆傲冬更加不敢吭声,只是低头拭眼泪。
吴淑英嗔道:“都啥时候了,还说这种不中用的话干嘛。傲冬啊,不管怎么说这年还得过啊,总不能在外家过年吧。就是爸妈愿意外人也会笑话,没有嫁出的女儿在娘家过年的例啊。”
陆傲冬咬着牙道:“妈,反正家是回不去了,您跟爸要是不收留,我跟小刚到外面流浪去。”说着,恸哭起来。
陆天明气得直跺脚。陆小天看姐姐的模样,不是不想回家过年,只是放不下面子。笑道:“天寒地冻的我看先让姐姐和小刚住下,姐夫也是明白人,估计这会也知道错了,很快就来接姐姐的。”
陆天明、吴淑英万没有将女儿外孙撵出去的道理,叹了口气,默认了陆小天的意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