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才行。
晚上大家都洗漱了睡下,叶氏才把许杏儿赚钱的事儿告诉了许老三。
许老三自然是高兴得不行,一个劲儿地搓着手说:“哎呦,还真没看出来,我闺女这么能干呢!我先前只觉得这萝卜条挺好吃的,竟然没想到还能拿出去赚钱。”
“行了,你快躺下吧,在家高兴高兴就得了,可别出去满处散去。”叶氏等他高兴了一会儿,这才开口嘱咐道。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许老三咧着的嘴怎么都合不拢,说话都带着笑意。
“连自家亲戚也都不许说,记住没有?”叶氏不放心地又加重了一下语气。
“自家人有什么……”许老三话没说完就想起,之前二哥因为赌钱欠高利贷惹出的事儿,顿时没了言语,点头说,“嗯,我心里有数,财不露白这话我还是知道的。”
第二天,叶氏起了个大早,给自家做好了早饭,放在锅里温着,自己胡乱吃了几口填肚子,然后就去老屋准备熬羊汤。
到老屋的时候,许老太太还没起身儿,叶氏怕吵醒了她,就先去地里摘了芫荽,自己悄悄地在院儿里择洗。
日头又升起来一些,许老太太才从屋里出来,见叶氏在院子里干活,带着困意地瞥了一眼,嘟囔道:“这么早就把芫荽都择洗出来,到晌午吃的时候,指定都放蔫吧了,那还能好吃。”
叶氏赶紧说:“我洗完就放在水里泡着,搁在阴凉地儿去,隔到晚上都没问题的。”
许老太太这才哼了一声,自己到院角水沟便去洗漱,嘴里含着水呜噜不清地说:“早些把羊汤熬上,熬久些汤才好喝。”
“诶,我知道了。”叶氏应诺着,加快了手下的动作,先把芫荽都摘好泡在水里,放在一旁等会儿再来洗。
熬羊汤是在院子里垒了一个临时的灶,用石头围起来,摆平后把锅架在上面,锅下添柴烧火,锅也大,煮起来胡嘟嘟地,香气能飘出去老远。
叶氏刚把锅架好,正在挪动垒灶的石头,让锅能够放得平稳,然后在锅底填上劈柴,正准备生活的时候,成哥儿忽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双手撑着膝盖,大喘了几口气才说出话来。
“婶子,你赶紧回家看看吧,桃儿在家摔着了,一脑门子的血,我们一碰她就哭,您赶紧回去看看吧。”
叶氏一听孩子受了伤,哪里还待得住,一把扯下围裙道:“娘,我得赶紧回去看看,撞破了头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齐老太太虽然有些不乐意,但见有成哥儿在场,也美好意思多说什么,不耐烦地摆摆手说:“就你家的事儿多,可是让你干点儿活儿了,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不舒服,最后还把女儿都拿出来说事儿……”
叶氏此时已经顾不得婆母说了什么话,只一心急着往家赶,推开院门就喊:“桃儿,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受伤了?”
喊了两嗓子也没人回话,越发担心起来,快步朝屋里走去,进屋就见许杏儿一脸镇定地坐在炕沿儿上,正抓着桃儿往脑袋上缠布条呢!、
桃儿身子扭来扭去的,也不知是不乐意还是觉得疼。
叶氏站在门口看得心惊胆战的,赶紧上前问:“伤着哪儿了?疼不疼?快给娘看看。”
桃儿满不在乎地指指额头道:“娘,没事,就是蹭破了皮,大姐非要搞成这样,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许杏儿擦擦手这才说:“娘,你放心吧,桃儿的额头没事,就是刚才撞在门框上,磕得迷糊了一下,脑门上有些破皮儿。”
叶氏跳得噗通通的一颗心,终于落回了远处,不免有些生气地杵着许杏儿的额头道:“你这丫头,成心要把娘吓死是么?”说着又有些疑惑,看着桃儿包得十分夸张的脑袋,抬手轻轻抚摸着问,“桃儿,真的不疼么?你可别跟你姐一起骗娘!”
“真的不疼,是大姐非要给我弄成这样的。”桃儿委屈地说。
“行了,你自己上那屋玩儿去吧,脑门别沾水,别把缠布弄乱了。”许杏儿把桃儿打发了出去,这才对叶氏说,“我就是找个由头,把娘叫回来罢了。”
“为啥?”叶氏还是不明白,女儿为什么要这样做。
“今天全家一起吃饭,大爷和二大爷全家也都去,与往日不同的是,如今二大娘有孕在身,她对咱家又一直是记恨在心的,娘若是去做吃食,万一她吃完说哪里不舒服,那还能有咱们分辨的机会?奶还不得恨死咱们。”许杏儿这才说出自己的真实出发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