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到时候这些铺子屋舍,我该如何处理呢?”
“先放我名下吧,跟我的嫁妆在一起。”
朱氏说着,本想提一提魏丘名下变卖的田庄铺子,可想一想京城那么多豪门大族,这些东西他们根本沾不到边,遂又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赵如熙知道母亲的为人。而且她先前说了要把钱交给朱氏保管,也是信任她。听说跟朱氏的嫁妆放在一起,自然没有不答应的:“好。”
见朱氏想起身,赵如熙赶紧拉住她:“还有件事,也要跟娘您商议一下。”
“你说。”
“许家,就是我养叔叔婶婶他们,因为我忽然没去书院,后来他们又听说了咱们伯府的事,急得冒火,担心的不行,婶婶憔悴了一大圈,嘴上起了一层燎泡,叔叔雇了马车到京城来转悠了几天,想打听咱们的消息。我今天听说后,内疚的不行。”
“当时你们邀请他们来侯府,他们担心自己的衣着、行为不妥,让下人看了我笑话,不肯来;也担心被你们误会他们是上门来打秋风的,从而对我不好,所以连上京来认门都没有。这次根本不知道咱们家住哪儿,才满城转悠。”
她抬眼看着母亲,眼眸里满是认真:“娘,咱们正式邀请叔叔婶婶来家里做客吧?本来我想今晚带叔叔过来认个门的,但总觉得这样做不够尊敬。还是爹娘你们正式下帖邀请他们才好。他们并不想从咱们身上得到什么,他们是真心疼爱我。”
朱氏听了,眼里冒了泪光。
她用帕子拭了一下眼泪,这才道:“你许家叔婶确实是真心疼爱你。我也是很感激他们的。只是当初你不是我的女儿,魏氏都没什么表示,我派人送钱给他们,他们根本不要,我也能理解他们的骨气,所以没有强行给予。后来魏府和魏家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这事不落定,我跟你爹也不好出面去感谢许家。现在事了了,我昨儿个晚上还跟你爹商量,要邀请你许家叔婶呢,没想到你今天就提起了。”
她摸摸女儿的头:“我特别感激他们。他们不光没有虐待你,还精心教养你,没让你吃一点苦头。你看你现在,无论是脾性还是学识,都比我自己精心教养的孩子还要强许多,这都是你养父母和养叔婶的功劳。我怎么感谢他们都不为过。”
听到这话,赵如熙心里很是熨帖。
“我跟你爹商量了,送钱,你叔婶肯定不要。他们穷归穷,却十分有骨气,唯恐被人看不起,觉得他们来讨要好处。强行送钱给他们,是对他们的羞辱。所以我们打算替许崇文找个好学堂。”
见女儿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自己,朱氏伸手抚了抚她的脑袋:“靖立、靖安因为要走武将的路,所以没有进学堂。咱们赵家的族学,可能你不知道。它是用曾老太爷留下的祭田的出息办的,请了族里一位致仕的同进士和两位举人当夫子。虽说学堂用的是祭田出息,但费用还是不够,所以每年咱们府上都会再补贴五百两银子给学堂。这么多年咱们只付出,却从来没有享受过学堂的任何好处,放个人进去念书,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