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的看向沈明复。
小家伙不知道左御史是谁,但他接收到了赵公公悲悯的目光,忽然心下一紧。
他将双手从耳朵上拿下来:“左、左御史,谁呀?”
沈绪又是一声冷笑:“你的老师。”
左御史来的第一天,赵权牵着沈明复的小手往淑斋走去,一路上他就心下唏嘘着,也不知皇上这是想惩罚谁,是折磨小殿下呢,还是折磨左御史呢……
后来,淑斋便像装了两个炮仗似的,一个比一个炸的响。赵权每每这时跑的比兔子还快,一溜烟就不见了。
不过,这之后坤宁宫的日子便清静多了,连带着皇上面色也舒缓了些。
没有沈明复的日子,沈绪这夜里都舒坦。
他伸进姑娘的胸前,缓缓逗弄着她,生了孩子的女人好像愈发诱人,他笑着道:“变大了。”
芮毓一愣,才知道他在说什么。忙将胸前那只手压住,嗔道:“你别说话。”
沈绪笑的愈发放肆,亲了亲她的耳朵:“好,不说话。”
说着,他便动手解开她的衣裳,可还没等他将外头这件剥下来,外头隐隐约约传来熟悉的声音。
沈绪一滞,芮毓同样,也是一滞。
果然,没一会儿凝香就来敲门了。
“皇上,娘娘,小殿下哭着要找娘娘,奴婢们不敢拦……”
沈绪一脸阴郁,没忍住在芮毓嘴上咬了口,姑娘吃痛的推开他,嘟囔着:“那怎么办,那是你儿子呀…”
不过那夜,终究是没如沈明复的意。他在外头哭的嗓子都哑了,他的父皇母后都没出来看他一眼。
沈明复心里难受,抹了一把眼泪对巧阅道:“爹不疼娘不爱,活着,也没意思……”
巧阅眼皮一跳:“……”
这句话殿下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时不时就能说上一嘴儿。
一直到七岁之前,坤宁宫这个小殿下都是特别黏芮毓的。直到一日宫宴,詹家带来了小女儿,自此以后,沈明复终于不在他父皇跟前晃悠。
沈绪发现了这事儿之后,便让詹书豪将小千金送去给左御史当学生,以后一同带进宫,和沈明复一道读书习字。
詹书豪懵了,目光复杂的看向小女娃娃:“你知道为什么你爹日子过得这么舒坦么?”
小女娃娃玩着球儿,分神看了她爹一眼:“不知道哇。”
詹书豪神秘兮兮的凑到她耳边:“因为你爹傍上了皇后这课大树。”
“哇,爹爹好厉害呀。”詹可儿亲了她爹一脸口水。
詹可儿初到皇宫伴读的那一日,她笑的眼角弯弯的:“哥哥,我来陪你读书咯。”
沈明复红了脸,故作镇定:“哦。”
这日,芮毓终于想起来她还有个被扔在淑斋读书习字的儿子,带了膳房刚
做好的酥饼,结果远远就看到一道玄色身影立在门外。
凝香小声道:“娘娘,好像是皇上。”
芮毓放轻了步子,沈绪还是听到了声儿,回头讶异的看了她一眼,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芮毓探头一瞧…
屋里,两个家伙桌前摆着今儿个左御史要检查的功课。
詹可儿趴着睡着了,而芮毓十月怀胎的儿子,正偷偷摸摸伸着头,正一点一点靠近女娃娃…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啵——
啄了一下。
芮毓惊呆了,正欲开口说点什么,一张大手立马捂住她的嘴,拉着她的手出了淑斋。
一到外头,芮毓不可置信道:“你、你拉我干嘛呀?”
天,沈明复偷亲人家小姑娘了,皇上却还偷偷看着不阻止!
沈绪笑了下:“你别坏了他好事,他回头又得在你跟前晃悠。”
沈绪笑容攸的一顿,忽然想起什么,看向芮毓的目光带着点若有所思。
当年老师带她进宫,与他一起读书习字时,也是那么一张桌子,小丫头趴在桌上一觉睡过去了一堂课。
他蓦地靠近,伸手揽住芮毓的腰,正好挡住了影影绰绰的阳光:“你当初不是说记得我,幼时见我,是怎样的?”
这话题换的太快,芮毓一时跟不上,啊了声,好半响才反应过来皇上说的是什么。
姑娘低眉认真的想了会儿。
她鲜有去想幼时的事,忽然仔细一琢磨,她抿着嘴笑了。
芮毓踮起脚尖,覆在男人耳边调皮道:“太子哥哥,我爹爹让我来陪你读书哦。”
沈绪怔了一下,随即低低的笑起来。
这么多年,没人细细去想过从前,以至于遗漏掉了许多细枝末节,殊不知缘分是在许多年前就种下了,生根了,发芽了。
沈绪握住她的腰,紧了紧:“幸好。”
再回首,一切皆是幸。
作者有话要说:小皇子:我比我父皇强,我七岁就亲了媳妇儿,厉不厉害?
接下来是詹书豪的番外,大概只有一章,再接下来,可能也许是沈绪芮毓小时候的番外,不知道有没有人想看呀?
或者你们更想看小皇子和他媳妇儿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