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温柔的手伸了过来,搭在他肩膀上道:"你不要紧么?"
风后茫然摇了摇头,在他心中并没有除去大敌的喜悦,反而是阵阵的空洞。他忽然发现自己心中对东方白的恨意并没有想的那么深,人死灯灭,一切都该在此时此地结束,更何况他并非真正的胜利。
大厅中涌进来数十人,贾云与南宫布就在其中,他们盯着地上的尸体一阵沉默,然后南宫布咬着牙,一字一字道:"这个仇我记下了,早晚找你讨回来的。"
风后根本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淡淡道:"你根本不配。"
南宫布双眼瞪着他,上前踏出一步,寒声道:"你说什么?"
风后还是没看他一眼,道:"方才要你拼命的时候,你当了缩头乌龟,怎么现在人死了却跳出来鬼吼鬼叫的,做给谁看?"
他的话就像是条鞭子,重重抽在南宫布的身上。
南宫布手已经握住了他的刀,瞪着风后,眼睛里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羞愧。
风后不理他,往红衣所在房间走去,他要带她回家。
南宫布眼睛里布满红丝,他握刀的手已经青筋凸起,狰狞吼道:"我要杀了你这狗娘养的。"
一言未罢,他整个人已经化作一道黄芒,挥刀劈了过去。
威势绝伦的一刀。
风后头也不回,依然往前走去。
旁人眼见刀芒已抵至他身旁三尺,但觉寒光一闪,根本没瞧清楚他如何拔剑,更不用说见他如何挥剑杀人了。
刀芒突然停顿,刀光消散,当啷一声,长刀掉在地上,南宫布业已气绝身亡。
许多人不禁惊叫出声,他拔剑杀人之后立即还剑入鞘,除了在场少数几个高手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明南宫布刀芒剧盛,怎地就莫名其妙地倒了下去。
风后从内屋抱着红衣的尸体出来时,东方白与南宫布的尸首不见了踪影,巨鲸帮的人也不在了,没有一个人。
辛然迎了上来,见他怀里的女子,愣了一下,才道:"风掌门,先前有言在先,比武得胜者为明州武林盟主,现下东方白已然败亡,这盟主之位便由你来坐了。"
风后淡淡道:"我做不来什么盟主不盟主,辛掌门若是喜欢,就请你当罢。"又转头对郭襄道:"襄儿,咱们走罢!"
郭襄道:"好。"两人并肩向厅外走去。
辛然等人愕然相顾,他们一生历经江湖,人人莫不是为名利争斗,眼前此事却是万万料想不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才好。
风后和郭襄正要走出大厅,辛然叫道:"风掌门,还请三思。"
武林盟主是学武之人最尊容的名位,但风后却半点都不放在心上,他心中暗叹:"这些人个个是十分深沉多智多谋之人,自己草包一个,这劳什子盟主不做也罢,落得轻松自在。"
太阳刚没在西山下,安葬洪凌波的丧事用尽了他们一个下午的时间。
风后心如刀割,说不出话来。
郭襄低声向他道:"入土为安,谁也难免一死,只看谁先走一步?假若死后有另一个世界,我们不是也可以在那里聚首吗?到时或会觉得生前所有的恩恩怨怨,只是一大箩筐的笑话。"
风后叹道:"最后两句话说得真好,可见襄儿虽是一女子,但却是胸怀广阔豁达的人,我却是万万不及的。"
郭襄嗔怪了他一眼,道:"我正在好心开解你呢,你却反过来笑话我。"
风后搂着她的香肩,望着茫茫四野,道:"这是真心话。唉,我现在中了毒,该怎么办吶?"
郭襄大吃一惊,道:"中毒?你中毒了?"说道后面声音都颤抖起来。
风后搂着她转身,边往前走,边淡然自若道:"我的确中了毒,但幸好有解药呢,就让我们去找个酒馆,喝他个几谭解药,如何?"
郭襄翻了一记白眼,但觉得他提得起,放得下,便是再好不过了。
五日后,两人乘船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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