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了一下,顿时恢复清明,惭愧不已,慌忙道:"二姐,我,我..."
郭襄泪水缓缓从脸颊上流下,颤声道:"我没有怪你,只是,只是,只是..."她一连说了三个只是,但接下来的话,实说不出口。
风后伸衣袖给她擦了擦眼泪,微笑道:"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吗么?"郭襄抬头望着他,只听他柔声道:"我真愿咱俩能活到一百岁,让我好好待你,报答你对我的恩情。但你若是死了,我也是活不下去啦。"
郭襄见他脸色真挚,目光中蕴含着无限的深情厚意,心中感动,脸上露出笑靥,于是闭眼轻语道:"你,你继续吧。"
风后这时心中澄明,没了半点情欲之念。他慢慢解开自己衣衫,胸膛与郭襄的背心相贴,肌肤相贴之际,不禁打了个冷战,便似怀中饱了块冰一般,但一运起"九阳真经",寒意立消。风后用至阳之力吸取郭襄丹田之内的寒毒,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只见风后脸上隐隐现出绿色,手指微微颤动。他睁开眼来,先用杯子将郭襄的身子裹住,这才坐到一旁,慢慢以"九阳真气"通走三关,鼓荡丹田内的九阳真气,将吸入体内的寒毒一丝一丝化掉。
待他将体内寒毒化尽时,已是日头西降,余晖遍地。
风后见郭襄气息低微,睡姿安详,想道:"她不知有多少个日子没有这么舒舒服服地睡过一觉了。"心中不由怜爱大起。他怔怔地望着她的脸,心中思潮起伏,从相识之日一幕幕如流星耀空般划过,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渐黑了。风后正想:"她寒毒初去,身子极为虚弱,待会她醒来定会感到饥饿,不若我下去找些吃得吧。"这时郭襄睫毛晃动了一下,接着张开眸子,朝他瞧来,还甜甜浅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美丽牙齿。
风后甫一接触到她那一双柔情蜜意的漂亮明眸,心神俱颤时,郭襄笑道:"什么时间啦?"风后整了整神色,笑道:"天刚黑。"
郭襄身子只略一动弹,便已用尽了全身力气。
风后道:"你的寒毒已经全部被我吸了出来,大身子却还未痊愈,待修养一段时间呢。"
郭襄苦着脸道:"真想出去走走,看看秋天。"
风后下了床,抚摸着她如瀑般的秀发,道:"等你好了,我便陪你去,到时候想去哪就去哪。"
郭襄伸出洁白纤柔的玉手,道:"扶我起来好吗。"
风后抓着她纤巧修长的玉掌,登时一阵暖腻柔软的感觉直透心坎。
郭襄依着床揽被而坐,道:"我饿了。"
风后哑然而笑,道:"我到厨房给你弄些粥来。"说着便旋风般走了。
即使在黑暗中,她璨璨的眸光,宛若荡漾在一泓秋水里的两颗明星,极为引人。
盏茶的功夫,风后便回来了。
他用托盘端着一碗热粥,却先从里面取出一对红烛来,在桌上点燃了。
两只红烛一点,屋中黑暗登时离去,喜气洋洋的。
郭襄坐在床上,瞧着那对红烛,俏脸上跳跃着红色的芒光,嗔怪道:"又不是洞房花烛,你点它干什么?"说完自己的脸都红了。
风后来到床边,先是将碗里的粥用勺轻轻搅拌了几下,然后舀了些许起来,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几口气,才送到郭襄的唇边,笑道:"虽然不是洞房花烛,但也是咱们订婚的日子,点上红烛喜庆一些。"
郭襄感受着细嚼着淡粥,甜蜜而幸福。
待她吃完了以后,风后将碗放在桌上,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道:"咱们现在是未婚夫妻了,我以后叫你二姐呢,还是娘子呀!"
郭襄咯咯笑道:"什么娘子,这么腐儒酸臭的称呼你也好意思叫的出口。"
风后跳到床边,将脸凑到她的跟前去,叫道:"娘子,娘子,娘子..."
郭襄没好气地道:"你正经一点好吗?"
风后道:"那你的小名叫什么,今天可以说给我听了吧。"
郭襄道:"我没有小名的,外公爹爹妈妈都叫我襄儿。"
风后道:"好吧,以后我叫你襄儿,你便叫我子羽或者其他什么,只要你觉得顺口就行。"
郭襄想了想,笑道:"你这人有时说话疯疯癫癫的,没个正行,我就叫你小疯子吧。"(未完待续)